“定有人刻意泄密。”咸笙道:“阿瑾不是傻子,不会轻易做别人手里刀,对他来说,你比旁人更可靠多,说不准,欲盖弥彰是假,引你发现是真。但他选择你,就定会辜负另个人。”
“你觉得是她告诉父皇?”
“大胆推测罢。”咸笙若有所思,道:“你现在不敢说,是怕说出来,会把牵扯进去,但这又何尝不是掩耳盗铃。”
“尽快跟父皇说明此事,帮阿瑾恢复男儿身,至于,你只管当做从未有过秘密,你越是坦荡,便越是安全。”
“清容知道你事吗?”
“谢谢相公。”
湛祯心头软,在他脸上亲下。
第二日,湛祯回来,忽然神情凝重,咸笙窝在软榻上,见状微微撑起身子:“怎?”
湛祯坐过来,喝杯水,道:“知道孤怎发现你秘密?”
“……应该是,点蕊白峰。”咸笙眸色微闪,推测道:“阿瑾换上男装之后,好像十分不安,他与不同,脉搏可辩男女,戚思乐定知道,他时常出入楚馆,可能会将那东西交给阿瑾。他害怕被发现,就可能穿男装用点白,欲盖弥彰。”
他终于开口:“孤想让他过来,真只是想解你思乡之愁,别无他意。”
咸笙看向他,慢慢点头:“嗯。”
“你可有法子让他掉头回去?”
“南梁此次战败,皆因秦韬党霸权所致,倘若南梁有急,哥哥就可以直接回去。”
“那写信吧。”湛祯把他抱回去,亲自展开笔墨,递到他手里:“这封信孤不会看,你可以放心。”
“她不可能知道
“孤这段时间因为你,把他事给忘,今日他被父皇喊去敲打番,回来请孤尽快向父皇说明此事,保他不被赶出上京。”
“戚思乐给他那东西,除让你发现,只怕也是觉得阿瑾年纪渐长,藏不住,想推你帮他把。”
湛祯沉默下去。
咸笙眸色清透。忽然笑:“自己亲生孩子,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去怀疑他性别,这对他来说只是小事桩,没必要特意敲打。”
湛祯眸色闪动:“你以为?”
他没有坚持非要让咸笙在这件事上证明信任。独自走出去,坐在屋檐下。
咸笙吸口气,提笔写下文字,哪怕他说不看,咸笙用词还是十分谨慎,许多处都只用暗示,让哥哥尽快寻理由离开,并以此给出相关建议,当然,也都是暗示。
须臾,他撑起桌子,双腿无力,便重新坐下去,喊湛祯:“相公。”
他自幼男扮女装,纵有男女概念,也十分模糊,故而喊出这种称呼,并无心理负担。
湛祯很快走回来,接过他信,道:“孤立刻让人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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