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咸笙，后者收回视线，
不知过
多久，他听到外面传来动静，是湛祯从宫里回来。
天还是没亮，他闭上眼睛，将手垂在床下，感到
阵冷风吹过来。
他又偷偷摸摸扒开窗户缝，这个家伙真是奇怪极。
冷风消失，他听到很轻
推门声，没有脚步声，显然不是很想让咸笙发现。
咸笙手被拿起来，然后被放入被子里，下秒，湛祯忽然松开他：“还不睡？在想谁？”
咸笙看他会儿，轻轻笑：“好。”
哪怕抛弃女子身份，他笑起来还是很好看，原本有些柔弱气质，此刻尽数变成温柔，是种……很让人心动温柔。
湛祯扭过去，又道：“那先这样，孤还得去趟皇宫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
湛祯没再理会他。
皱眉道：“你方才说，你喜欢……是谁？”
“是
自己。”咸笙方才被他那副样子弄得心神不宁，此刻已经冷静下来：“是个很自私人，不会随便喜欢上别人。”
“……”湛祯喉结滚滚，想说什
，又忍住，想走，却又停下：“秦易……知道你是男子吗？”
咸笙沉默下。
他觉得湛祯定然又要挖苦他，说他男扮女装仗着美色到处勾引男人，他最近总喜欢这说，咸笙不理他，但不表示他爱听。
真凶。
咸笙转过脸来看他，道：“父皇有没有受伤？”
“没有。”湛祯蹲在床头，看他会儿，道：“谁给你胆子敢打秦易？”
“不提他行吗？”咸笙叹口气：“你去睡吧。”
“……隔壁吗？”湛祯舔舔嘴唇，道：“今天发生事太多，可能睡不着。”
咸笙躺下去，天还黑着，但他睡不着，脑子里翻来覆去回忆着方才宣泄湛祯，没忍住有点想笑。
“傻略略。”真有点像小狗。
他忽然相信湛祯话，他是真想自己继续做太子妃，不是因为任何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理由，而是因为，他真放不下自己。
就是不知道……多久能放下，应该很快吧。咸笙想，湛略略看上去其实还挺洒脱。
这夜，他被奇奇怪怪情绪骚扰着，直没睡。
在他看来，任何人喜欢他或者讨厌他都与他无关，他根本不在乎，也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真实身份。
但，他不喜欢听湛祯说那些话，很讨厌，很不舒服，还很……难过。
湛祯又道：“因为以为你是女子，所以才来救你，对吗？”
咸笙道：“嗯。”
“他不好。”出乎意料，湛祯没有骂他，而是道：“从现在开始，你不要想他，他若是知道你是男子，定不会像孤这样对你那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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