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还在飘飘扬扬,湛祯动不动看着他,耐心十足等着,咸笙抿抿嘴,像是下定什决心,慢慢抬起下巴准备亲他——
就在这时,忽然扑簌簌声,头顶被压梅枝下子弹起
咸笙道:“倒也不是因为嫁你,早就知道北晋这个风俗,当时还幻想下那场面,画过副画,不过后来不见。”
湛祯轻笑:“被人偷?”
“不知道,反正没。”咸笙说罢,又忽然来扯他,期待道:“那你们这冰嬉日子,是不是快?”
湛祯看着自己袖子上那只素白手,咸笙刚要缩回来,却被他伸手攥住,男人双掌包裹住他,道:“要看这雪下厚不厚,必须要把洞塘湖冻上三尺才可,否则容易发生意外。”
“你参加过吗?”
雪是白,但却从未见过,后来自己任性偷偷开窗,却又因此病几日。
十七年来,见雪次数屈指可数。
湛祯取来衣服让他穿上,然后又拿大氅把他裹严严实实,最后将连在大氅上宽大帽子给他盖在脑袋上,道:“不用打扮,反正也不出府。”
咸笙又笑。
他眉眼弯弯,张脸美得不可方物,湛祯手从帽檐探进来摸他脸,指尖温热:“你真美。”
“孤每次都是头名。”
咸笙有些崇拜,还有些羡慕:“那今年若是有,可以去看吗?”
湛祯含笑看着他,慢慢凑过来,诱惑道:“给点甜头,孤可以考虑下。”
他们站在梅花树下,头顶是被雪压低低梅枝,咸章帽檐下看着他,心跳微微加快。
他清楚湛祯说是什意思,但真要做起来,心里却始终有道难以跨过去屏障。
“……”咸笙笑收敛些,又有点头皮发麻,满心尴尬复杂。他低下头,湛祯却当他是害羞,他忍俊不禁,命人把手炉递到咸笙怀里,带着他走出去。
太子府门槛儿高,墙也很高,湛祯没带他出正门,而是到后院走廊,这边背风,咸笙眼看到株傲然绽放寒梅,上方压着厚厚积雪,枝头被压很弯,但隐隐冒出来绽放梅花在片雪白中却突兀艳很。
他惊叹看着面前厚厚雪,试探走出走廊,伸出脚,却被湛祯拉回来,“这下面是湖,只是被冻上,等过几日雪压实,可以穿铁履在上面滑行,很是有趣。”
咸笙想象下那个画面,当即雀跃起来:“你是说冰嬉?看过书有记载,北晋每年都会举行场冰上蹴鞠,大晋天子都会亲自过去观赏,到那日,百姓们都会簇拥到个很大冰湖上,为参赛者助威呐喊,拔头筹者帝有重赏。”
“看来公主嫁来之前特别解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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