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笙直接把那角缝隙给关严。
他发现窗外换人。
这冷天,湛祯给他屋子每个窗户弄个人守着也就罢,居然还轮岗制。
真是有病。
咸笙不得不重新回到床上,意识到这个男人做下决定,天下好像没人能更改。
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当天晚上,咸笙就做个梦。
梦里他如愿以偿生病,病很严重,站都站不稳那种。但到大婚那天,湛祯却还是让婚礼如期进行,然后抱着他上花轿,抱着他拜高堂,抱着他入洞房。
病倒咸笙犹如木偶娃娃般由着他折腾,发现真相湛祯当即发怒,在鸳鸯红喜被上将他格杀,然后提着他头颅,路起兵,扔在大都皇室面前。梁国因为他,bao露,而出现数不清伤亡。
咸笙被吓醒,脑门子汗。
他急切喘会儿,如意很快点灯来:“公主。”
论如何也不会舍得把他送过来。
原本这次联姻几位皇子是要跟着来,可大梁如今是多事之秋,咸笙自己又力阻止,故而只让他们送到边境。如今想来,咸笙想必也是担心几位哥哥护他心切,来上京惹祸端。
屋内渐渐暖起来,除偶尔响起咳声,变得落针可闻。
咸笙用晚膳,药膳多没什味儿,他口里淡很,便含颗酸梅,在屋内游荡会儿,不死心来到窗边。
窗户打开,张朴实脸便出现在面前,“公主有何吩咐?”
他又想到那个梦,最终放弃托病延期打算,毕竟,比起木偶样被湛祯抱进洞房,似乎还是自己走进去更体面些。
至少还能有力气挣扎。
这三天比咸笙想象过得还要快,仿佛只是眨眼,驿馆便陡然忙碌起来,到处贴满大红双喜
屋内炉子太多,熥他口干舌燥,抬手指指桌上茶壶。如意服侍他饮水,给他擦着额上冷汗,咸笙这才虚弱开口:“什时辰?”
“四更。”
她抚着咸笙背,脸担忧,后者渐渐缓过劲儿,像是要验证什,拖着沉重身子下床,轻手轻脚走到窗前,小心翼翼推开角——
张脸立刻从缝里探上来,殷切道:“公主……”
“砰!”
咸笙直接关上。
换到另个窗户,又是张朴实脸,话也很朴实:“夜晚寒气重,公主小心身子。”
再换个,还是那样,咸笙不等人说话就横眉关窗。
砰砰几声响,咸笙带着怒意坐回床上,确定湛祯是看出他想延迟婚期打算,同时也明白男人确定要在三日后成婚决心。
面前发生所有切,都是男人不怀好意在对他说:“你跑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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