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天下只有个司空寒,既是谋反就该死,死也就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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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两名带刀侍卫进云麾将军府宣大王口谕,左先锋杜宇贤奉旨挖坟,限天之内挖出全部逆贼尸骨,即刻前往屈尾坡不得有误。
司空寒跪地听旨时候浑身都在颤栗,宫宴上他本就被时谌脚踹出内伤,又遭顿鞭子,这杜宇贤身体可不比他以前身体,轮番下来已经是孱弱至极,更遑论伤口都新鲜着剧痛不已,只手筋脉还断,形同残废他如何能在天之内挖出四十九具尸骸?
“不得有误?左先锋遍体鳞伤,便是要掘墓至少也要等他身体养好再说吧!”君长悦气愤地冲侍卫吼道。
而知。他哪是来慰问自己,分明就是冲着杜宇贤来,否则凭他个堂堂国公,杜宇贤区区左先锋算什,值得他亲自登门慰问?
连涿鹿城庆国公都能看得出,西北军心所在不是他宋玉威,而是小小左先锋吗?
“将军,左先锋想必没有他表现得那简单。”亲兵说。
“大王昏聩不理军政,等臣子不能随大王胡闹,置燕国百姓于不顾。”云麾将军叹气道:“眼下正是用人之际,左先锋只防着就是。”
亲兵称是,不再多言。
侍卫不为所动,拱手道:“静王殿下息怒,这是大王命令,小们只是代为传达罢,万不敢有字错漏。静王殿下若是有任何疑问或不满,大可去王宫面见大王。”
云麾将军此时是不好说什,只跪在旁沉默,他并不记恨杜宇贤先前诓骗他,但心里已经堆起厚厚堤防,尤其是在有关王命面前更是半分都不想牵连。
司空寒心中悲痛屈辱,见云麾将军毫无动静便明白今日必然是躲不过去。
君长悦气急,只听司空寒虚弱低沉声音传来,“微臣领命。”
“左先锋,请吧。”侍卫指路,竟然片刻都不容他人喘
云麾将军走到廊下,身鞭伤在月光照耀下触目惊心。
亲兵忍不住道:“左先锋便不说,您立功归来,又是被左先锋欺骗,大王竟也能下如此重手……”
云麾将军抬手制止,淡淡道:“用人不查被诓骗是错,司空族皆是逆犯,罪无可赦,大王没杀已是恩德。”
说起来亲兵也是心有余悸,按照大王那凶残性子,他本还以为将军必死无疑,没想到大王竟还尚存份理性。
云麾将军站在廊下望着明月发呆,心中不禁哀叹,燕国已是摇摇欲坠,若司空寒未曾因时冲动而谋反,有他在,是不是局面会好很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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