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……好像突然忘记个什人,又好像终于记起来个什人……”
“……你跟这作诗呐?”
无言以对,跟老吕这五大三粗人解释不明白这玄学事情,只好说:“算,喝你豆浆去吧。”
他切声坐回去:“你不愿意说就算吧,哎,听说咱班今天要来个转校生是吗?
说:“哪知道啊,从哪个学校转来啊?”
他同桌:“……”
他三口吃完,低头掏半天掏出来本语文练习册,捅他同桌下:“语文作业写吗?拿出来抄下。”
他同桌奋笔疾书:“*操,还他妈有语文作业?物理都没写完。”
老吕叹口气:“算白养你这个儿子。”
他怼怼:“沈儿。”
“大沈儿,大沈儿!”
好像做个很长很长梦。当被下铺那个成天叫大婶儿傻*逼叫起来时候,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
下铺那个龟孙叫吕海鹏,老吕顶着张油腻大脸和头乱七八糟头发挂在梯子上抻着脖子看半天,皱着眉拨拉下:“你怎回事儿,不舒服啊?”
愣会儿,抹把脸:“没事,昨晚上没睡好,做宿乱梦。”
他哦声爬下去:“那你快点儿收拾,都快六点半。”
“实验吧,也不太清楚。”
老吕同桌下笔如有神,居然能在百忙之中抬头插
说:“没写。”
他啧声,不再挣扎补作业事儿,嘬着杯豆浆翘着二郎腿往后靠,说:“没写就没写呗,反正也没几个人写,再说你语文这好你用得着写?你语气这沉痛干嘛?”
他凑过来,张嘴股浓浓豆浆味:“你到底怎啊今天?说出来让兄弟乐呵乐呵。”
犹豫半天,终于决定跟他倾吐下:“你相信玄学吗?”
他说:“相信啊,今天还转发杨超越呢,怎?”
仍愣愣地坐在床上,仍然没有从场光怪陆离又无比真实梦境中抽身出来。
梦里那样真实可感又历历在目切在醒来以后迅速模糊,似乎与个人经历过漫长岁月,经历无数风雨,但已经不大能记清这个人模样,甚至完全忘记这个人名字,只是心里空落落,好像曾经装着细水长流爱意和刻骨铭心相思。
老吕叼着牙刷在下头嚎:“发什呆呢?快点要不然迟到!”
高中早晨大家都浑浑噩噩,老吕没有发觉不正常,他坐在后头,低头啃口卷饼,含着口土豆丝,抱怨句:“今天这卷饼怎甜叽叽。”
他又吃口,说:“真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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