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京赶紧爬起来,两人往隔壁走时候,文彦博隐蔽抓住他手,重重捏。
冯京心下凛,知道这是暗示自己,要配合他行事。
两人进去御书房,冯京向皇后行礼后,便到书案后站好。
“娘娘,事关机密,请屏退左右。”文彦博看眼那老宦官道。
“老王,你到门口守着。”曹皇后心说规矩还真不小,不过也觉着正常,事关国运遗诏,自然要尽量少人在场。
“太后圣明!”文彦博马上奉承起来,但心下并不放松。赵曙顺利继位只能算小胜,以文相公今日之欲求,自然不会满足,他要是大胜,是完胜!
所以文相公很快收敛笑容,正色道:“但‘官家未留遗诏之言’,大大不妥,还请娘娘收回!”
“有何不妥?”曹皇后皱眉道。
“因为立谁不立谁,们说都不算,哪怕娘娘也不行。”文彦博沉声道。
“那谁算?”曹皇后紧张问道。
斗,就知道毫无争议登极,是多重要!
这正是文彦博此番入宫责任,如果办不到,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,哪还有脸面再见赵曙?
那厢间,赵宗实也抱着最后丝希望,希望曹皇后能选择自己……
等待虽然煎熬,好在没持续多长时间,曹佾便出来,看看几位表情各异大臣,轻声道,“文相公,娘娘有请。”
文彦博神情松,赵宗实如遭雷击……
老宦官小声道:“谁来给内翰磨墨?”
“老夫即可。”文彦博淡淡道,老宦官只好先出去。
御书房中笔墨
“遗诏。”文彦博字句道。
“遗诏……”曹皇后有些糊涂:“可是明明没有遗诏。”
“遗诏不定非要写在纸上,也可能是官家口述。”文彦博淡淡道:“太后再转述给臣下,由翰林学士写出来再加盖玉玺便是。”
曹皇后明白,心说也对,只有以先帝未行之命,无论是晋王登极,还是自己垂帘听政,才具备合法性。便点头道:“多亏相公提醒,官家清醒时,确实有几句话嘱咐老身。”
“娘娘请仔细回想,微臣这就去传翰林学士进来。”文彦博说着,起身出去外面,对冯京道:“冯内翰,你来。”
文相公从地上爬起来,顾不上腿脚酸麻,赶紧进到隔壁。
请安后,曹皇后请他就坐,当然锦墩被搬得离着远些。
简单几句节哀之后,曹皇后便道:“官家走得匆忙,没有留下遗诏,国不可日无君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官家虽未留下遗诏,但天下人都知道,他已经为大宋选定储君,便是晋王曙。”文彦博沉声道:“这是毫无争议!”
“……”曹皇后沉默片刻,点头道:“那就依官家所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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