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整个队伍官吏兵卒,对这趟公差都十分享受,只有陈恪直阴沉着脸,且走得极慢极慢,倒让下官们不得欢畅。
就这样磨磨蹭蹭行几日,渡过黄河前,陈恪突然接到封密报,看完后终于长舒口气,叹道:“可见老天还没瞎眼!”于是心情转好,行进速度也加快不少,数日后便到雄州城。
再往前就是边境,宋朝接伴使向来都在此处迎接辽使。
陈恪是二月中到雄州,直等到三月初,辽国使者才姗姗来迟……倒也不能说迟来,毕竟主人早到迎候才不失礼,宋朝以礼仪之邦自居,向来看重这个。
不过陈恪在雄州,倒也没闲着。作为大宋边境重镇,雄州边贸极其发达,四海商号重要据点便设在这里,每日里数匹快马往来于雄州汴京之间,将最新情报传到他手中,并送回他指示。
下朝之后,陈恪便得知赵宗汉秘密去齐州消息,登时忧心忡忡道:“定是冲着爹去!”
宋端平和陈愉、陈慵在侧,闻言也是担忧道:“若是派赵宗晖去,还可能是耍手段,但赵宗汉去话,只怕要下狠手!”
“不行!”陈恪咬牙道:“得去趟齐州!”
“你还有差事呢!”陈愉阻拦道:“再说多少双眼睛盯着你,你能脱得身?”
“还是去吧。”宋端平站起身,看看陈恪道:“你这是什眼神?武功比你好,心思比你细,对陈伯伯关心,也点不比你少,你有什不放心?”
在他离京半月里,汴京城里故事真不少,先是齐王领衔,查办‘蹴鞠场爆炸案’,把当时戍守场内兵卒都抓起来,严加讯问。接着开封府以涉嫌煽动百姓为由,查封印发‘蹴鞠报’小石潭印社。接着,齐州传来消息,经知州陈希亮数月寻访,得各县民夫证词三千三百份,证明二股河死难民夫数量,远超官方公布数字!
但是陈希亮奏本被赵祯直接留中,看看随同抵京两大箱子证词,大宋皇帝沉
“放心……”陈恪寻思片刻,点头道:“那老爷子安危,就拜托你!”
“嗯。”宋端平点点头道:“事不宜迟,这就出发!”
“多加小心!”兄弟之间没有客套,陈家兄弟把他送到门口,宋端平便骑马扬长而去。
第二天,陈恪便北上迎接辽使。过二月二,拂面东风温暖怡人,汴河两岸垂杨条变得黄嫩嫩,像情人小手,轻抚着那翡翠样春浪,把望无际华北平原,浇灌翠绿翠绿。
无数种不知名小花,将这碧绿平原点缀成锦缎,小鸟儿欢唱春歌如画,牛马浪叫春光如酒,如此迷人春色,怎不叫人心旷神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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