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弯弯绕绕,听听就觉着头大。”陈愉苦笑道:“竟比两军交战还要复杂。”
“这何尝不是两军交战呢?”陈恪说着站起身,推开窗户,望着远处灯光璀璨城市道:“好个不夜天啊……”
“是啊,还有两个时辰,这个年就算彻底过完。”几位兄弟也起身走到窗前,呼吸下清冽空气。
“咦,那是哪里,好像着火呀。”陈愉指着远处片恢弘建筑道。
众人闻声望过去,只见那里火光冲天而起,登时让满城花灯黯然失色。
时过三更,已经稳坐京城前三品楼上,依然灯火辉煌,觥筹交错、衣香鬓影、歌舞升平。
但最顶层包间内却片安静,陈家兄弟和苏辙正在安安静静吃酒说话,与楼下气氛格格不入。
“仲方你说,官家既然拉开要让齐王继位架势。”陈愉不解问道:“干嘛不直接让他当太子,岂不百?”
“哪有那简单。多年以来,朝野都将赵宗实,视为储君不二人选,在他身后已经形成股强大到足以改变朝廷势力。”陈恪摇头苦笑道:“若是突然立齐王,这股势力必将大失所望、甚至大为恐惧……他们担心旦齐王登极,自己将遭到打击报复,至少要被支持齐王人挤到边,这是他们无法接受。如果处理不当,极可能带来灾难性后果。”
“其实,这跟易储差不多。”陈慵幽幽道:“赵宗实不是储君,胜似储君,以官家稳重性子,自然要慎之又慎。”
“唉,烟花之害太甚,竟然连王公府邸也难以幸免。”苏辙摇头叹道:“必须要加以限制。”
“那里好像是庆陵郡王府吧?”陈愉仔细辨认道。
“烧得好,烧得好……”苏辙马上改
“觉得有些多虑。”陈愉笑道:“你看年前那次上书,不也是雷声大雨点小?”
“那是因为被韩琦压住,再说赵宗实毕竟当上开封府尹,总能给他们希望,所以才没有多少大吏参与。”陈恪道:“谁也不敢说,官家旦捅破窗户纸,那些人会不会联合起来反对齐王,维护宗实,这个风险太大,更会损害齐王威信。所以官家现在给齐王加码,虽然有些晚,但也算亡羊补牢。等到齐王威信能压赵宗实头时,再立储就水到渠成。”
“所谓欲速则不达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苏辙笑道:“不过要是来下这盘棋话,第个先把韩相公弄出京城去。”
“没错,韩琦是赵宗实最坚定拥护者和支持者!”陈愉眼前亮道:“拿下这家伙,就等于成功半。”
“可惜大哥你不是官家。”陈愉挪揄笑道:“再说官家还担心文相公会尾大不掉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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