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王雱这下点头道：“那厮以好学闻名，据说大部分俸禄都用来买书，加上官家所赐，旁人所赠，他家
藏书楼堪比馆阁
。想从
“赵宗实府上现在只剩下两成侍卫。”章惇小声道：“陈仲方端是心机深重啊。”
“是啊，
也猜到他会上元节动手。”王雱尽管目无余子，但提起陈恪还是不由不服：“却没想到他能让人专偷官宦家，这
手太狠？不知多少*员会降低对赵宗实评价，恐怕弹劾他也不乏其人。”
在这两位阴谋家看来，陈恪当初离间赵宗实和开封府差役关系，看似漫不经心，实则处心积虑——是为让开封府瘫痪，他那些扮成盗贼手下才好动手。
“这几夜浑水摸鱼肯定不少，咱们也要成为其中之。”章惇心里有事，稍稍感叹几句，便声如蚊鸣道：“那册子藏在哪，已经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王雱点点头：“大体知道。”
几任都没调用过军队，便也不想破这个例，不然岂不显得自己太无能？
“跟大哥说说，让王府侍卫换穿开封府号服，出来顶顶吧。”赵宗球灵光闪道。
“这倒是个主意。”赵宗实也实在没别法子，汝南王府有几十号侍卫，加上自己府上百多侍卫，倒也能顶事儿：“跟孟先生说声，府上也出……八十名侍卫。”
“外宅里还有几十号人。”赵宗汉也贡献份力量道：“加起来也有二百人，能解燃眉之急。”
“去吧……”赵宗实不想再说话。
“是怎
知道？”章惇登时大为惊喜道：“细作不是传信说，前些天还没找到？”
“是赵宗实自己,bao露。”王雱嘴角挂起嘲讽笑：“细作发现，他这几日每天都要到藏书楼里看会儿书，才回房睡觉。”
“赵宗实好学，尽人皆知。”章惇笑道。
“以前有空时候，他隔三差五才进次藏书楼，怎这会儿忙得火烧火燎，他却有心情每日光顾呢？”王雱冷笑道：“赵宗实是那种没有安全感性格，分明被这阵子闹贼吓到，每天不确认下册子还在，他根本睡不着觉。”
“就算在藏书楼里。”章惇道：“也不是那容易找到。”
※※※
转眼到晚上，夜幕降，百万盏花灯便争先恐后亮起来，从高处俯瞰，汴京城如璀璨绚烂若仙境般。
‘咳咳……’听到里面那人咳嗽，章惇这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、关上窗。
这是在樊楼北楼四层个临窗包厢中，桌上摆着精致酒菜，却没有女妓作陪，只有病公子王雱和章惇两个对坐。
王雱畏风，故而坐在离窗最远角落，待窗户关上，咳嗽才不那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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