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啥。”文彦博笑道:“人家大中丞都说,这大宋朝出个‘弹劾无效’陈仲方,御史们都不愿再自找没趣。”
“其实换成谁,哪怕只遭受十分之弹劾,也该坚决辞官。”陈恪这个汗呀,苦笑更重道:“下官却不动如山,可想风评如何。”
“你是有不能辞官道理。”文彦博温声道:“你要是真走,岂不正中他们下怀?”
“是啊。”陈恪点点头,轻声道:“正因如此,下官才赖着不走。但是几年下来,已经不堪重负,等到尘埃落地那天,就是辞官之日。”
“瞎说,官家是不会放你走,也决不答应!想都不要想!”文彦博断然道。心里却有所明悟,这陈恪实在太聪明,绝对不能跟这种人为敌!
鲜明,军官还披着猩红披风,更显得威武不凡。
天公也作美,最近这段日子整天响晴薄日,气温直在回升。非但驿道上,驿道两旁残雪已经扫得干干净净,还摆上无数长桌、香案……这是为方便百姓‘醴酒香茶、壶浆箪食’。
生怕出什状况,文彦博二更天就来到现场,再次确认各个环节,直忙到五更天,才在驿道旁芦棚里歇歇脚。
此刻天光微曦,没有丝风,让人觉不出是深冬来。这对演礼和观礼,都是最好消息。否则要是北风呼号、大雪漫天,不敢想象会多狼狈冷清。
这让文相公彻底放心,老怀大慰道:“仲方,你养那些大食门客还真有两把刷子,让他们说着,今天是难得好天气啊!”
“呵呵,文相公就不要强人所难。”陈恪笑道:“再说也不离开汴京,要全力经营智慧院……”
“不要再说,此事不容商量。”他越是这样,文彦博就坚决:“绝对不可能!”
“
“主要还是王爷洪福齐天,相公心诚则灵。”虽然各部里都是昔日老部下,但文彦博真正放心没几个。这种绝对不能出错大事,他自然要抓陈恪壮丁。不光陈恪搭上,他武学生们也被文彦博要求,担任仪式仪仗警跸,为这天大典,已经操练整整个月。
“哪里哪里。”文彦博除对韩琦不客气,对其余人都温和有加,何况是陈恪乎?“快坐下来暖和暖和,吃点喝点,咱们得折腾到下午呢。”
“多谢相公。”如今陈恪,走是大儒路线,举动执礼甚恭,点骄矜之色都没有。
“你怎生变得如此无趣。”文彦博揉着冻麻鼻子,瓮声瓮气道:“老夫还是喜欢那个肆无忌惮陈仲方。”
“这几年弹劾奏本,可以当柴烧冬。”陈恪苦笑道:“任谁被这样整,都会小心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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