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主持修造二股河工程更不用说,别看现在闹成这样,其实老鼠拉木锨,大头在头后呢!”文彦博冷笑道:“官家用这两个差事,便试出他急功近利、不肯实心用事毛病,此番又让他判开封府,你还不明白是何意?”
“明白,别皇子当这个府尹,是为养望历练。”吕
摇摇头道:“赵宋得天下百年,经开国二圣苦心设计,朝堂之上、架床叠屋,甚至不惜酿成冗官之患,也要保证件事——那就是这大宋朝真正说算,只有皇帝人而已!所有人权力都来自皇帝,谁也无法真正为患!韩琦说自己是曹操,那纯属不自量力,自寻死路……”
“何况官家是四十多年老皇帝,早对如何运用皇权稔熟于胸,又岂会阴沟里翻船?”文彦博呷口茶,接着道:“之所以会出现如今局面,是他性格和修养使然。官家虽然知道自己手握无上权力,却从不肯轻易使用。他总喜欢躲在边,让对手尽情表演,直到天下人都觉着,官家收拾他是理所应当,不收拾就要出大事时,才会递出温柔刀,却也不会把人刀砍死。因为官家特别在意自己名声,所以总是点到即止,拖拖拉拉淋漓不尽,叫人好生憋屈。”
“扑哧……”吕公弼忍俊不禁道:“教你这样说,感情韩琦和咱们耍半天,都成猴戏。
“你以为呢?”文彦博翻翻白眼道:“再者,官家也确实不好对赵宗实下手,你知道为什吗?”
“赵宗实名声太好,声望太高,加上他那死鬼老爹经营,已是尾大不掉呗。”吕公弼道。
“还有个原因。”文彦博低声道:“真宗皇帝曾把赵允让接进宫去,后来生圣上又送出来。所以朝野直认为,天家欠濮王个皇位。结果当今又子嗣艰难,父债子偿天经地义,因此应当把皇位传给赵宗实,以却这段因果。”
“这,这理由有些儿戏吧?”吕公弼难以置信道。
“人心思是很微妙,如果赵宗实实在不堪,或者有比他强之百倍人选倒也罢。”文彦博道:“但是偏偏赵宗实这些年来表现,完全符合他们理想中君王形象,反倒是锐意进取赵宗绩,让他们隐隐不安。于是这个理由便被堂而皇之提出来,成为他们支持赵宗实借口!”
“那该怎破?”吕公弼问道。
“让赵宗实不断犯错!犯错才好发落他!”文彦博沉声道:“有道是‘做多错多,不做不错。’之前他光说不练,自然没有错处可寻。后来官家派他到河北路查空额,他为立功,把河北路大小军官全都关在府衙里,险些饿死人。还闹得边境不宁,他哥哥也死在大名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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