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跟贤弟虚言,若有起复之心,三次确实不少。”富弼沉吟片刻,方低声道:“但如今服丧之意坚如铁石,就是三十次也无济于事!”
“啊……”文彦博脸上惊讶,绝不是装出来,心里登时翻江倒海道:“哥哥,你是怎?”
“没什,就是不想破这个例……”富弼顿下道:“让人家笑话?”
“谁敢笑话?”文彦博须发皆张,怒道:“你倒是说来听听!”
再三追问之下,富弼只好将离京前,与韩琦那番对话,讲给
“多谢相公!”李宪说着,朝文彦博挤挤眼角。
文彦博微微点头,便与他分开,进去富弼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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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富二人当年同朝为相,相敬如宾,合作很是愉快。后来文彦博离京做西京留守,成富弼家乡官,对富家多有照拂,是以两人私谊比当年还要更上层。
富弼请文彦博在书房说话,坐定后,起身施礼道:“家母从生病到去世,多亏宽夫兄照应,愚兄铭感五内。”
不在这个多月,汴京城已然乱套,急需你老回去主持大局啊!”
“请朝廷另选贤能吧……”富弼面色黯,摇摇头道:“上使请回。”
李宪这下傻眼。从富弼府上出来,站在大街上满心茫然。要是富弼不回去,谁还制得住韩琦?那殿下别说争位,就连自保都要成问题……
正在出神之际,突然听到声唤道:“这不是李宪?”
以李宪今时今日之地位,敢直呼其名已经不多,他恼火抬起头,想看看是哪个这般大胆。然而看清来人后,脸上立马堆满笑容,上前深深作揖:“原来是文相公,你老身子向可好啊?”
“唉,彦国兄哪里话。”文彦博赶紧扶住,笑道:“愚弟自幼丧母,生深以为憾。能替你孝敬老妇人场,是福气。”
“惭愧啊……”这话说,富弼泪就下来,好会儿才擦擦眼角,重新说话。
“方才看到李宪垂头丧气出去。”文彦博又起话头道:“这厮来几趟?”
“三次。”
“三次啊,也不少……”文彦博缓缓道。
文彦博从车上下来,笑着点点头道:“好啊,当年离京时,你还是个小黄门,如今却已是西头供奉官,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。”
“你老说笑。”李宪苦笑道:“小黄门和供奉官,不都是干跑腿差事?”
“怎?”文彦博道:“你这是第几趟来?”
“三趟。”李宪说着抱拳恳请道:“但富相公拒意甚坚,求相公帮忙劝说则个,叫小人也好交差。”
“嗯……”文彦博沉吟道:“可以,正好要去看看富相公,到时候帮你说和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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