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欧阳修叹气道:“子方,你常怨,篇《朋党论》毁们新政。可是这些年来细细反省,发现就算没有这篇惹祸文章,们也必败无疑。因为从范公到们,都太君子,君子之道,修身持家可以,用在治国平天下上,就力所不及。更何况,在残酷政争中,君子就是束手待宰之羔羊意思,根本就百无用。”
“……”唐介像不认识样看着欧阳修道:“这话真不像你说出来。”
“承认,那徒儿不是君子,有是手段,但他没有私心,心意是为大宋。给他二十年时间,未尝不能们完成们未竟事业。但在他站稳脚跟之前,们得尽力保护他才行。”
呵呵问道。
“不能说全错,至少‘天下乌鸦般黑’那句,是说着。”唐介沉声道:“是,两位王爷想栽赃,把五殿下也拉进来。可你那学生,真像你想得那纯?”
“怎?”欧阳修瞪眼道。
“虽然抓不住他任何把柄。”唐介微微自豪道:“但以老夫多年经验看,越是这样,就越说明他早就预见到会有这天,否则怎会处理汤水不漏,让人点短处都寻不着?”说着冷声道:“相信,决堤事件与他无关,但绝不相信他对二股河状况隐患毫无所觉!他分明就在等着这天哩!”
“在你眼里没好人。”欧阳修嗤笑道:“们师徒十年,他是什样人,还不清楚?当年他宁肯得罪宰相,也要和五殿下证明六塔河工程是行不通。为解大宋钱荒,他费尽心力收复大理、筑东川城、修红水河,建钦州港,终于把滇铜运到汴京。”
“他从大理回来,又出使辽国,与西夏周旋,还头扎进别人避之不及武学院。”欧阳修沉声道:“你也知道在大宋当官,只要记住‘多做多错、少做少错、不做不错’秘诀,保准官运长久。他个堂堂状元,就是什也不敢,也有大好前程。却折腾来折腾去,个弄不好,就把自己坑!他何曾想过自己,但凡为自己着想,以他本事,又怎会混到今天这般田地?”
“你说他图什呀?还不是像们年轻时那样,以天下为己任?”欧阳修动情大声道:“这样年轻人,大宋朝有几个?已经死掉个郏正夫,你还想把他也逼死?”
“你言重。”唐介苦笑道:“也只是猜测而已,当不得真。”
“你方才那番话,要是传出去,他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你知道!”欧阳修低声道:“你唐子方太低估自己这张嘴!”
“好好。”唐介投降道:“保证,在没有实证之前,绝不胡乱开口,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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