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究会有所不同……”陈恪黯然道:“此次决堤,说是天灾实乃人祸,各方私心纠缠在起,才把正夫这样实心任事纯臣逼上绝路。”说着自嘲笑道:“大宋不缺才子、名臣,正夫这样实心任事、忧国忘身之人,却是少之又少,这样人才是真正国宝,如今却英年早夭!”
“说起来。”陈慥想转移下兄长注意力,加之自己也不得其解道:“事情怎会弄到这步呢?”
“无非就是私心作祟罢。”陈恪沉声道:“你以前不关心政事,不知道当初定这个河工方案,费多大劲儿。简单来说,主要有两派针锋相对,们殿下支持派,赵宗实支持派,结果谁赢谁输,不需多言吧。”
陈慥点点头,听兄长接着道:“殿下方案被否决后,他依然上书,要求工程放缓,用三到五年时间,来逐渐阻断北流,加深二股河道。结果他建议又被否决。”
“赵宗实为显示能耐,更为履行对将门承诺,年内赶工完成。当时郏正夫就强烈反对过,却被轻易压下。”陈恪低声道:“所以二股河工程,从方案到质量,全都要由赵宗实来负责。”
“是。”陈义只好传令下去。
数日来,陈恪直沉浸在深深自责中,因为他为置身事外,迫使郏亶与虎狼周旋,结果堤也决,人也没……
但他也难啊。值此立储关键时刻,他举动都会引起各种难以预料反应。又是这种直接关系到赵宗实事情,别人怎可能容他插手?
至于陈恪直等待,并非这场洪水,而是另桩事件发生……人算不如天算,谁也算不到,今年秋天会涝成这样。
但他依然无法原谅自己,因为如果换成五年前陈恪,肯定会不顾切与郏亶并肩奋战!
“而赵从古只是监工,所以工程方案对错与他无关。”陈慥有些然道:“但如果最后
无论如何,他都不可避免堕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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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哥,你不必如此自责。”船舱里走出个身材高大青年,乃是已成为四海商号北方分号总管陈慥,几年历练下来,他已经脱去当年飞扬浮躁,整个人都沉稳下来:“郏大哥事情,纯属意外。”
“若是当初不存私心,他又何必去找赵从古。”陈恪沉沉叹,满嘴苦涩道:“若非赵从古那厮欺人太甚,他又怎会跑到河堤上去……”说着鼻头酸,嘶声道:“都是错……”
“怎会是你错?”陈慥大不赞同道:“当时就算答应郏大哥,以你现在在京里处境,又能做什?!这河工关系着赵宗实和赵从古两个人荣辱,他们岂能让你插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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