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殿下也做此想?”郏亶口不择言道:“不要妄想,不可能得逞
“事有轻重缓急。”赵从古面无表情道:“如果事有可为,本王自然尽力保全。可真到危难之际,本王也只能为百姓得罪权贵!”
“还是尽量不要,尽量不要。”韩纲连连摆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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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韩纲坚持下,或者说在赵宗实压力下,赵从古没有决开河堤,而是命民夫日夜加高加固二股河河堤,希望以此来捱过洪峰。
“没用,王爷。”郏亶已经几日没合眼,神情憔悴不堪,双眼通红通红,嘶声道:“水势之大,超乎想象,若非这河道用水泥,早就决堤。但饶是如此,也有十几处涌水翻沙,若再不分洪,决堤再所难免!”
徙?不就是怕给你家王爷惹麻烦?”
“可决开口子,使其北流,不也会给家殿下惹来物议?”
“谁让你们当时把牛皮吹上天!”赵从古冷笑道:“是在给你们擦屁股知道,你们却还死要面子!死要面子也得看时候啊!”
“不光是死要面子问题……”韩纲额头见汗,压低声音道:“王爷可知,北流河道已经变成万顷良田?如何还能用来泄洪?”
“啊!”赵从古惊,他倒是曾听说,北流废弃后,淤出来数万顷良田,着实引起番争抢:“这才不到年,河道不至于沧海桑田吧?”
赵从古从不怀疑郏亶专业能力,立即吩咐道:“即刻命禁军去下游通知,州县百姓个不漏必须出村!”
郏亶等片刻,却没等到下文,心登时凉半截道:“王爷,你是下定决心不分洪?”
“你看看!”赵从古阴着脸,指对面道:“韩纲带着那多人,日夜守在那里,说是巡视排险,其实他就是在护堤!这个决口怎开!”
“知道他打算!”事到如今,郏亶也顾不上许多道:“他就是想让洪水漫过二股河堤。这样既能泄洪,又不用淹到权贵们万顷良田。更重要是,将来追究责任,便可以说乃水势实在太大,并非堤坝本身问题!”
“你给住口!”赵从古登时面色铁青,怒喝声道:“休要诽谤上官!”
“河道不堪用只是方面,关键是那些地主可惹不起。”韩纲苦笑道。
“笑话。”赵从古失笑道:“孤堂堂王爷,会怕几个土财主?”
“可不是土财主,有曹国舅家、有李元帅家、韩相公家,还有……”韩纲大摇其头道。
“恐怕还有你韩大人家吧。”赵从古冷笑道。
“寒家地倒是不多……”韩纲不好意思笑笑道:“无论如何,那些地主可惹不起,不能让他们花大本钱刚买到地,就这样毁于旦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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