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岂不万分危险?!”赵祯沉声道:“先把所有事情放边,全力防洪抢险!”
“是。”两人起应道。
“富爱卿,你来坐镇统御全局。”赵祯说完又看看赵从古道:“当时你是河道监理,熟悉二股河情况,就由你来担纲前线,你可愿意?”
“儿臣义不容辞!”赵从古敢送奏本进宫,就有被抓壮丁觉悟,横竖都是死,何不壮烈点?
“好!”赵祯激赏道:“这才是天家好男儿!”
郏亶从王府出来,他两名属官迎上来,问道:“大人,王爷应下?”
郏亶点点头,却又摇头不语。
那厢间,赵从古苦苦寻思两天,最终还是下定决心,将郏亶奏章交给皇帝。
他已经想明白,就算最后决堤,也不代表工程定有问题。但郏亶上门报警,肯定逃不过有心人眼睛,如果真落个知情不报,自己就坐蜡。
何况就算最后真决堤,自己也算是将功赎罪,至少不用陪着赵宗实起倒霉!
亶造访,带来消息确实吓他跳——秋汛汹汹,去年新修之二股河工程,恐有决堤之虞!
如果去年耗费巨资新修二股河真决堤,他这个工程监理是决计逃不脱责任。
当然,也只是次要责任。毕竟工程是赵宗实修,而且他不听劝阻,执意冬至后赶工,才给工程埋下隐患,这个主要责任人,是逃不!
想到这里,赵从古真想问候赵宗实十八代祖宗,但是想大家是个祖宗,这才硬生生忍住。
他也明白为何郏亶会在陈恪那里吃闭门羹,因为人家料定,这件事他不敢不管!
事不宜迟,富弼立即调集人力物资,赵从古则先行步,前往二股河视察险情。他带着郏亶等
赵祯十分重视,立即命人唤来首相富弼。富相公看这份奏章,登时变脸色道:“今年秋汛注定凶险。沿陕西、河南、京畿、直到河北路,黄河流域乌云蔽天、秋雨连绵。今日刚接到急报,上游开封口铁柱水位日升三寸,己达三尺有余……”
“这就是说,河北路境内所有新修堤坝,都要承受三丈开外洪峰?”赵祯心缩成团,犹带着丝侥幸问道:“二股河能承受得?”
“二股河理应能承受五丈水位。”赵从古赶紧答道。
“还有两丈……”赵祯沉吟道:“秋汛何时到洪峰?”
“还有十余日吧。”富弼答道。
面色阴晴变幻良久,赵从古才发现郏亶还立在那里。深深吐出口浊气道:“你先回去吧!”
“那这奏本……”
“你先放在这里,孤自有决断。”赵从古不耐烦摆摆手。
“是。”郏亶满怀惴惴退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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