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热闹讨论戛然而止,百官竟没人敢反驳司马光,因为这厮牢牢占据道义高度,竟让人无从反驳!
所谓‘鸟啼之,百鸟希声’,就是指现在这个场面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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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场面宏大迎接祥瑞仪式,就这样不之,叫汴京百姓好生失望。
然而更失望是韩相公,他精心策划‘借祥瑞请立太子’计划,已经完全准备就绪,却这样胎死腹中……
圣久远……”
大殿上回响着司马光那义正言辞声音。百官听他描绘所见异兽形状……脖子像熊、嘴巴却像鸟,猪头马身,像牛却有角,似象却有鳞,它力气很大,性情却温柔,大概远方所产,因此图书上都查不到。
话锋转,司马光想象群臣恭维如潮云云,然后又设想皇帝回答:‘这怪兽,生五岭以南,出沼泽之滨,得它来,吾德不为之增,纵它去,吾德不为之减……不如改迎兽为迎士,将养兽之费用于养士……’
意思是,们现在虽然搞不清楚这货到底是不是麒麟,却弄全国鸡飞狗跳。如果不是麒麟,就会让番邦小国看们笑话,就算真是麒麟,那也是人家送来,不是自己出现在大宋土地上,那是人家祥瑞,跟咱们没啥关系。
所以,依臣愚见咱们还是不要认,将其奉还交趾得。当然,为显示大宋风度,可以对交趾使者‘赠以金银,赐以诏书,嘉其惠意’,如此‘四夷宾服,天瑞可自至也’……咱们还是等祥瑞自己来吧,不稀罕这别人送来。
“司马小儿!”韩相公罕见失态……当然是在他自己值房中……他将茶碗摔个粉碎,朝几个噤若寒蝉心腹怒吼道:“胆敢几次三番坏大事!”
“相公息怒。”参知政事吴奎硬着头皮道:“官家不见那麒麟,咱们就不能做文章吗?”
韩琦冷静下来,是啊,所谓祥瑞不过是个由头,给百官请立太子找个出口。这个借口不行,便换个就是
如此,交趾小邦也没法看们笑话,而们也不失怀远之策,善莫大焉。
最后,司马光也没忘拔高下道:以后只要皇上‘正心以为本,修身以为基’,天下自然就会‘三光澄清,万灵敷佑;风雨时若,百谷丰茂’。那才是真正祥瑞啊!
群臣听得目瞪口呆,赵祯却赞许点头道:“诸位爱卿意下如何?”
群臣还是目瞪口呆,连韩相公也变脸色……他本以为把陈恪调出京城,赵宗绩党就没魂儿,想不到这司马光竟蹦出来,而且这水平比陈恪还要高!
对这件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事情,司马光处理意见可以说是既得体又全面,汤水不漏,完美无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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