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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确实是好地方,底蕴深厚,气度辉煌,要比开封更有都城气象……当然,开封本身就是个从普通州城发展起来畸形都城,随便处形胜之地,都能秒杀它。所以也没什好夸耀。
出于对巨大政治风险担忧,宋朝统治者始终不愿迁都,却无妨士大夫们对洛阳喜爱。那些早习惯大都市生活大臣们,在结束仕途之后不愿返乡,又不愿赖在汴京感受世态炎凉。便不约而同选择在此居家治园池,筑台榭,植草木,以为颐养天年之所。因此早就有所谓‘汴梁上朝、洛阳下野’之说。
洛阳城中士大夫园林相望,花木繁盛,誉满天下。但在明白人看来,这分明是股在野力量,暗暗钳制着东京朝廷。这里蛰伏着老家伙们,各个门生故吏满天下,有着非般影响力。而且谁也不敢说,朝中某位倒台之后,他
军事防御上来看,开封则远远不如。洛阳,北临邙山,南系洛水,更有群山环绕,东据虎牢关,西控函谷关,乃‘山河拱戴’形胜之地,自然易守难攻,比开封强上万倍。”
“综合来看,洛阳作为都城条件仅是三者占其,开封则三者占其二,明显比洛阳更具优势。”
“不对不对,你这是狡辩,洛阳乃隋唐大运河中心,距离开封只有不到三百里。纵使唐末五代时淤塞,但经过这些年不断清淤,已经可以重新负担漕运。倘使朝廷要迁都话,必然会征发民夫数十万,使这段运力再扩大数倍。所以说运输不便,只是借口罢,总有所患,亦可以克服!”
“何况洛阳作为国都,所需禁军便可减半,这些兵并其家属,可达七八十万之众。洛阳所需物资自然减半,里外里,能抵消几个三百里?”
“就是,作为国都,安全是第位。开封地利条件,注定它不配成为国之都。它四面旷野,马平川,没有任何天然屏障,只要有敌人渡过黄河,它就会直接,bao露在敌人面前。战国时孙膑围魏救赵,之所以能成功,就是因为开封无险可守,攻之必下。而洛阳,西有函谷,东有虎牢,皆为天下之险关,当年秦国就是因为这些关隘,独抗中原六国而安然无恙!”
就像以往历次争论,支持洛阳和支持开封各占半,口水四溅,胜负难分。最后,学生们起望向陈恪:“老师,你说是开封好,还是洛阳好?”
“这个问题……”陈恪淡淡道:“范文正早就给出答案。”
“怎讲?”
“无事则居汴梁,有事必居洛阳。”说着大笑起来,打马入城。
“老师还真滑头哩。”学生们面面相觑,无奈笑起来,赶紧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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