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恪无声无息退回原位，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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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朝时，赵宗绩在宫门处等着陈恪，以两人
关系，共乘
车完全不需要避嫌。
在车厢里坐定，赵宗绩笑道：“你这回，可是把人都得罪
。”
“
得罪总比你得罪强。”陈恪却笑道。
左司谏周步道，出声打断道：“陛下问你，哪个方案好，却不是要听你长篇大论。”
“下官话，已经说很明白。要想根治黄河之患，是减少上游泥沙，二是保持中下游水势强大。二股河将河水分为二，从短期看，使河水有两条河道，自然利于泄洪。然而这也意味着，水势也被分为二，流速自然大大降低，泥沙沉积量必然,bao增……所以分流减水之法，似乎遗患无穷。”
“你意思是，支持东流？”周步道追问道。
陈恪摇头道：“据下官所知，其实这条东流本身，并非另辟蹊径。实际上走是西汉黄河改道时条旧道。朝代更迭，早就荒废。如果以此为河道，它定比原来故道更加为害。”
“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你倒是说说，到底怎样才信？”
“知道，多谢你代受过。”有陈恪发言在先，赵宗绩再持同样态度，就不会招人恨。
“这是应该做。”陈恪淡淡道：“只是这样也于事无补，不过是把咱们自己，给摘出来。”
“还是要尽量补救。”赵宗绩望着陈恪道：“那水泥和混凝土方子，准备献给陛下。”
“哦……”陈恪微微吃惊，那是他为赵宗绩准备秘密武器，这时候拿出来，岂不给别人做嫁衣？
“仔细想过，无论最后采取哪个方案，都要劳师动众，竭尽民力。”赵宗绩轻声道：“们怎
能敝帚自珍，为己之私利，
“下官开始就说过，不懂河工，只是知道些粗浅道理。”陈恪淡淡道：“用来挑挑毛病尚可，但只怕出不正主意。”
“你这样有何用处？”
“至少可以避免错误！”陈恪冷冷笑，沉声道：“何况这治理黄河，首先就是不能急功近利。从当年三皇五帝时，这条河就泛滥为祸，肆虐几千年时间，不可能到们这里，便能蹴而就。”说着转向皇帝道：“微臣奏请陛下下旨，就此诏告天下吏民，凡有知水利者，皆可到都水监投名。经考察合格后，授予其低品级官职，命其沿河岸考察，得出意见稿，交由尚书省与沿河各路讨论，这样决策，相信应该更可靠些。”
赵祯寻思会儿，点点头道：“有道理。”便让陈恪退下。
诸位相公脸上，也从满怀期望，变成失望。这主意固然稳妥，但谁有这份耐心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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