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要是上来,就走关系、开后门。”陈恪叹口气道:“这武学院难免会沦为又个国子监。”
李惟贤是京城人,自然知道国子监里满是不学无术官宦子弟,什学规戒律全都是摆设,教授、训导根本不敢管,片乌烟瘴气、已是无可救药。
他也不想自己平生第份正经差事,就弄成那个鬼样子。便有些发愁道:“看看有没有个两全其美法子?”
“让考虑考虑……”陈恪缓缓道。
这考虑,就是十天半个月,眼看年关将近,过年时走亲串友,若还没个准信,难免要被弄得焦头烂额。是以这天上午,李惟贤把陈恪堵在值房中,先是扯东扯西阵,才笑着问道:“那件事儿,考虑怎样?”
事,分治河东边事。这次被官家召回,同判武学院,官家对武学院重视,也就可见斑。
两人性格也截然不同,李惟贤名门之后,风流倜傥,总是脸微笑,让人如沐春风。王中正则沉默寡言,总是板着张脸,眯着双眼,好像无时无刻都审视你样,让人不寒而栗。
名义上,两位同判是陈恪下属,但陈恪没有权力命令他们什,而且任何公文,若无他俩副署,都不能生效。所以实际上,这两位是和他这个院判,互不隶属并列长官。
当然,若是陈恪官阶、资历远远超过二人,也可以把他们压住,个人说算。但李惟贤也好、王中正也罢,都是各方精心挑选出来,足以抗衡他人物。不夸张说,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三人打成锅粥,根本不相信,他们能拧成股绳。
不过让他们大跌眼镜是,三人在短暂磨合后,竟相处十分和谐,从来都是个声音开腔,没有丝毫内讧意思。
“那件事啊。”陈恪也不装傻,点点头道:“正想跟你商量呢。”
李惟贤暗骂道,不找你、你也不找!面上却满是笑道:“不用商
然而‘如人饮水、冷暖自知’,三人都是城府深厚之辈,面上相处融洽,自然不成问题,但还远未到交心那步。
那王中正还好说,可能是得官家授意,要他尽量配合陈恪,所以直没有任何过分举止。
但那李惟贤出身摆在那里,就算他想和陈恪相安无事,那些看着他长大长辈、从小玩到大兄弟,走他门路,想要免试入学,李惟贤根本拒绝不得。实在没办法,硬着头皮跟陈恪提出,是不是想办法通融下。
陈恪自然不会当面拒绝,他说,其实这边也有不少托请,许多大臣推荐,让人拒绝不得。
李惟贤大感同病相怜道:“是啊,咱们就没个求别人时候?要是全都回绝,日后还怎见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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