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知道你有事。”赵祯笑骂道:“什事?说出来就赦你无罪。”
“半年前,十阁秽乱宫闱,老奴说自己事先不知情,其实是撒谎。”说出藏许久心事,胡言兑反倒浑身轻松道:“其实,只是开始不知道,但她们常在河边走、哪有不湿鞋?日子长,老奴也听到些风声。”
“你为何不禀报?”赵祯眉头紧道。
“老奴无凭无据,岂敢捕风捉影?万
“……”听这句话,赵祯无语。半晌方道:“寡人正是为此,夜不成寐。”
“时间还有是。”胡言兑壮着胆子道:“老奴以为,就算要从宗室中选人,也犯不着那急,慢慢挑、货比三家才是正理……”
“老胡。”听话听音,赵祯皱眉道:“你似乎对宗实很有成见啊……”
“老奴。”胡言兑变脸色,嗫喏道:“老奴不敢。”
“那就是上谁贼船?”赵祯淡淡道。
欲民心有主,只要是姓赵就行……”赵祯却淡淡道,似乎真是认命。
“周贵人马上就要临盆,大官为何不能再等等。”胡言兑苦劝道。
“天使寡人有子,则豫王不夭矣。”赵祯哑声叹道:“此乃天命也。”
“……”胡言兑嘟囔道:“不管怎说,老奴都觉着,他们这事儿办得不地道。这是要孝顺官家?看是逼宫还差不多。”
“放肆!”赵祯登时变脸色,喝道:“你是要干政?”
“老奴更不敢……”看着官家狐疑神情,胡言兑脸更白。
“老胡,寡人打小皇考皇妣就龙驭宾天,也没有兄弟,没有贴心人。要说有,也就你个,你怎也跟着他们,起哄瞒着?”赵祯伤心不已道。
胡言兑心里酸,转过身去,竟呜呜地哭起来。
“怕旁人听不见吗?”赵祯低声骂道。
胡言兑这才慢慢收声,哽咽着回道:“老奴有件事瞒大官,今天大官就是打死老奴,老奴也得说出来。”
胡言兑吓坏,赶紧跪在地上,磕头不止。
“唉,快起来吧,是寡人把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赵祯扶着胡言兑胳臂,只见老胡已是泪流满面,叹口气道:“向你道歉,成吧。”
“不是,老奴不敢……”胡言兑哭得更厉害,把鼻涕把泪道:“老奴就是替官家生气,他们不该这样对你。”
“谁让是老绝户呢?”赵祯放开手,望眼天上清冷月道:“人家有祖宗礼法、有骨肉亲情这两面大旗,寡人也不得不认命。”
“老奴却觉着,大官这样忒不负责任。”胡言兑凭着颗忠心,言语无忌道:“你既然说,要为大宋朝选个好皇帝出来,可这样来,还有选择余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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