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祯活动下手腕,想抽出手来,谁知被赵允让攥得严丝合缝,根本不给他挣脱机会。
赵祯无奈,望着躺在床上赵允让。赵允让仍是死鱼样躺着,两眼直勾勾盯着官家,就是不撒手。
“大官,大伯也是片好心。”这下连曹皇后
他还记得太祖唱过这样句:‘老人家临终心意如何逆?’
‘老人家临终心意如何逆?’赵祯万想不到,自己竟然也面临同样处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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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官家久久不语,赵允让紧紧握着他手,哭出声道:“官家不必考虑感受。有二十多个儿子,少上两个算不得什。请官家从中找个你中意做儿子,让他陪伴你左右,和你逗逗闷子吧。”
对方临死之人,又以亲情人伦而论,赵祯竟说不出个‘不’字,时间愣在当场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道:“老哥哥儿孙满堂,这福气煞是让人艳慕。”
“可越是这样就越难过……”谁知赵允让却脸凄哀道。
“何也?”赵祯不解道。
“因为官家年已半百,膝下却仍无子息。”赵允让定定望着赵祯,流泪道:“见到真宗皇帝,他肯定要问,为什你儿子那多,却让儿子孤苦伶仃,你怎这自私?实在不敢去见他呀。”
在中国古代,兄弟间过继后代,是很正常事情。为延续香火,没有儿子家庭,会从儿子多兄弟家里,过继个或几个男孩。被过继男孩亲生父母,从此成他叔伯、婶婶,牺牲不可谓不大。
赵允让说完,许是由于过分激动,竟剧烈喘息起来,面如金纸,满脸汗珠。只手却紧紧抓着赵祯手不放开。
“快传太医……”赵祯叫声,对赵允让道:“治病要紧,什话待会儿再说。”
“不……”赵允让艰难摇头,他已经说不出话来,两只眼却死死盯着皇帝。
赵祯见他这样子,似乎到生离死别时候,更加无法拒绝……
太医来,见这样子,不敢上前。
所以赵允让这样说,也不算怪异。
“没是,已经习惯。”赵祯摇摇头,凄然道。
“唉,原先有公主陪着你,所以你不感到孤独。但现在连庆寿公主都要出嫁,你身边人越来越少,处理国政之余回到后宫,你能和谁说说话呢?天伦之乐怎可以缺失呢?”赵允让见赵祯面上并无不快,更加放胆道:
“老臣恳请官家,从宗子中找二可心之人过继吧!”赵允让说完,紧紧盯着赵祯。他干儿子,也紧张盯着官家,寝宫里气氛,迅速由伤感转为紧张。
赵祯脑海中,却突然浮现出,下午看过《金匮》,杜太后临终前,逼迫太祖立太宗为嗣君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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