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事请教。”陈恪趁热打铁道。
“请讲。”王雱点点头。
陈恪便将对赵允让,可能采取行动担忧,简明道出。
“却不认为应该太担心。”王雱摇头道:“官家才五十岁,说句狂悖之言,怎也还有十几年圣寿吧?”这家伙倒是真敢说,好在陈恪书房,有最严密保密措施,倒也不虞被窃听。
陈恪点点头,示意他说下去。便听王雱道:“你小看官家,或者说高估官家。”
“没那严重吧?”陈恪笑笑道:“有你们父子,还有君实兄在京城,有什不放心。”
“官家不欣赏父亲,司马世叔则正在低谷。”王雱叹口气道:“实在力有不逮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陈恪沉吟道:“你有什好办法?”
“其实不算什难题。”王雱沉声道:“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。”
“说来听听?”陈恪笑道。
第二天,王安礼、王雱叔侄,应邀来府上做客。
以王雱冷艳高贵性格,是万万不会低头认错,能来陈恪家里,已经是他极限。
好在陈恪像什都没发生过似,依然十分亲切与他交谈。
王雱知道,他这是给自己留面子,心下感激,又说不出口,便主动问道:“听说仲方兄最近有些麻烦?”
“真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啊。”陈恪苦笑道:“是啊,流年不利,成众矢之。”
“怎讲?”
“官家是四十年天子,而且直到快三十岁才亲政,他必然很清楚,皇帝之位诚然至高至上,却依然有可能被夺去威福。”王雱幽幽道:“就不信
“你找人弹你本。”王雱幽幽道:“说你状元是官家走后门来,就没事儿。”
“哦……”对于‘英雄所见略同’,陈恪点不吃惊,因为这家伙,本就是最出色阴谋家。
“仲方兄别误会。”王雱连忙解释番:“如今你学识如何,天下皆知,本弹章根本不会影响到你名誉。而且会让官家不得不保护你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陈恪点点头,赞道:“元泽真是智多星啊!”
“没那夸张。”见陈恪采纳自己建议,王雱脸上有点笑。
“那你有何打算?”
“正准备奏请外放。”陈恪叹气道:“离开汴京这个是非之地。”
“万万不可。”从本心讲王雱真希望陈恪有多远滚多远,但是现在敌人太强大,还需要陈恪在前面吸引火力。要是陈恪走,他们要不管赵宗绩,要就得走上台前,直面赵宗实进攻。
王安石也好、司马光也罢,都还没有在朝廷站稳脚跟,真不是赵宗实对手!
王雱忙道:“此时万万不可离京,否则小王爷大势去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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