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目光中,陈恪那高大身影,出现在车门口处。
“原来是他……”人名树影,众富贵公子,登时没火气。
“确实,也只有陈学士能担得起这份艳福……”公子们叹息道:“如今汴京欢场虽然是苏子瞻天下,但毕竟和诸位行首交情还是浅。”
“是啊,衣不如新人不如故。齐怜儿、冯安安、张师师、姬杳娘这些人,哪个不是唱着陈学士曲子红。”三年前评花榜上,十大花魁皆唱陈词陈曲场面,实在是太让震撼,也就是在那时,陈三成可以比肩柳七传说。
“今天他们这是去干啥?”虽然服气,但大家难免好奇,看样子,此行该是这些名妓做东,邀请陈恪出来吧。
人在家多闷。”
“不去。”杜清霜摇头笑道:“还有好多事要做呢。”
“那们走。”莺莺燕燕娇笑着,把陈恪塞到马车上,浩浩荡荡离开陈家。
※※※
此时大街上灯火通明,到处是片片比白天还要喧嚣声浪。丛丛市民穿着簇新衣服,含着香糖、打着口哨,携家带口出游赏月。块块空地被比赛火风筝、轮车、药线少年们占满,他们仰望夜空,欣赏自己放出绚烂烟花,与璀璨星月争辉。杆杆灯笼,像群群飞散流萤,引着市民去马行街,去蒋检阅园圃,去处处‘胜地’,赏玩那里中秋夜景。
“这个奴奴却是知道。”有歌伎娇笑道:“明天是陈学士成婚日子,以他今时今日身份,只怕日后再不好走马章台,所以行首们在‘汴水
车队穿过喧闹街市,在游船码头停下。此时,正是大家族结束聚餐,公子王孙们各自行动时节,因此码头边泊满画舫游船。服饰鲜丽贵公子,挟众姬妾登船,准备彻夜狂欢。
这十几辆油壁香车,齐停在码头,登时引起画舫上公子歌姬们注意力:“这不是齐大家车?还有冯行首、张虞侯、姬小姐、周班头、季粉魁……”
公子哥儿们不禁暗暗咋舌,这多花魁娘子,怎全聚到起?要知道,就像美丽花儿,凑在起会互相争辉,显不出其出色样。这些芳名赫赫烟花行首们,如非必要,也是不会扎堆出现。似乎除几年度评花榜,汴京城公子们,还没见过这多名妓凑在起。
这时候车门打开,诸位行首先下来车,笑嘻嘻在陈恪那辆车门前列成两队,齐款款行礼道:“请公子下车!”
众公子歌姬登时目瞪口呆,眼睛不眨盯着那唯辆白色马车,想看看是何方神圣,竟能让汴京城乃至全天下最出名女人们,心甘情愿以奴婢自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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