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恪抱回去研究几天,凭着超强记忆连看带猜,竟将周武王临死前几年记载,都破译出来。
这才是陈恪这几日直在干事儿。他虽然不是什好人,但实在太反感文字狱,所以构陷龙昌期这种事儿,他是断然不会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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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事是作不得伪。赵祯马上命人取来竹书纪年,让陈恪现场翻译,有欧阳修、司马光、刘敞这样大家在旁监督,只消几条就能分辨出,他是胡说还是真能看懂。
半个时辰后,众人心悦诚服回禀道:“陈恪确实看懂古篆文,他翻译应该不会有假。”对这些史学大家来说,只消陈恪领进门,他们日后就能看把全文都看懂,无非就是多费些时日罢。陈恪自然也知道这点,所以不可能撒谎。
然乐得轻松,闻言笑道:“今年经筵最有意思。”
“咱们且听听,他有何道理。”赵祯说着望向陈恪道:“状元郎,得拿出真才实学啊,寡人可不喜欢东方朔。”
“臣自有实据。”陈恪朗声道:“先说其为何系后人之作,因《尚书·金縢》中谓:‘公乃作诗以贻王,名之曰‘鸱鸮’。这首诗保存在《诗经》中,然《孟子·公孙丑》,引孔子曰:‘作此诗者,其知道乎?’显然孔孟都不知道这首诗作者是谁,可见《尚书·金縢》文出现时间,定然晚于孟子,也就是最早战国时期。”
此言出,众臣无不恍然,是啊,如此明显漏洞,们怎就忽略呢?
他们都熟读《尚书》、《孟子》,自然知道陈恪所言不虚,两相验证,便可证明此文绝非周公所作。
赵祯也点头,但脸色已经不好看。
“但周公作册文于金縢,史上确有其事。”陈恪不想作死,紧接着便道:“臣拜读集贤殿所藏《竹书纪年》中,有‘十四年、王有疾,周文公祷于壇墠作金縢。’条,此乃来自古史官原始记注,可证明确有不同于《尚书·金縢》古《金縢》存在!”
“爱卿能读懂《竹书纪年》?”赵祯惊喜莫名道:“听闻爱卿直在学习蝌蚪文,看来果有成效!”
《竹书纪年》,是晋朝出土古墓竹简,上面文字是比小篆还古老‘蝌蚪文’,人们只能大概辨认,是记载夏商周年间史书,但其内容究竟如何,直众说纷纭,究其原因,便是对上面文字吃不准。
其实陈恪哪能看懂古字?只不过《竹书纪年》书,已被清朝那些训诂狂人完全破译,他看过他们译本。这次为找到对付龙昌期办法,他抱着万期望,到大宋‘皇家图书馆’中,去寻找这本书。大宋朝书籍管理水平实在高,很快便为他找到《竹书纪年》拓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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