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再下去要出事,苏进只好来找陈恪说情。
“登之兄,你是打过仗人。”陈恪却不相干问道:“请问在战争中体会过绝望?”
“当然……”苏进苦笑道:“当年西北鏖战,边帅们瞎指挥,几万几万弟兄被送到西夏人屠刀下,那叫个绝望。”
“比现在他们所感到如何?”
“定然没法比。”苏进道:“那时候,是看不到活下去希望,他们好歹没有生命危险吧。”
有,让他们另外找地方吧。”陈恪说完,顿下又道:“还有,武学院师生钱粮,应该是支差房管吧?”
郎中从没见过这种来衙门办事,还副大爷派头家伙,时摸不着底细,心虚气短点点头。
“那去找他。”
“他今天不在……”郎中也不知,自己为何要多这句嘴。
“多谢。”陈恪微微笑道:“麻烦转告支差房都承旨大人,看他是把粮饷送到武成王庙,还是麻烦再跑趟西府?”说完拱拱手,大步离去。
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陈恪颔首道:“逆境中最能看出个人品质,能在绝望中保持冷静人,才能成大器。”顿笑,他笑道:“其实只要分析下,就会发现,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,就看他们还能不能冷静思考。”
“大人意思是?”苏进有些明白。
“不错,他们能追随元帅到现在,已经证明自己忠诚。”陈恪正色道:“想看看他们中间,有没有可造之材,将来好重点培养。”说着看眼苏进道:“你可不要漏口风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苏进点头道。
“好,回家。”陈恪站起身道:“这阵子,也不露面,谁想走,你尽管放他走,等回来
“。”郎中这才反应过来,望着他背影着恼道:“凭什给你带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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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途渺茫,又离开狄青,皇家武学院师生们情绪低落,自觉如丧家之犬般。哪怕陈恪果然让他们搬进武成王庙,这种朝不保夕感觉,依然十分强烈。
“大人,不少人想回家。”临时收拾出来公房中,侍卫们正在泼水洗地。陈恪则坐在院中老槐树下,边喝茶边听苏进汇报:“武学院看不到前途,他们纯是冲着元帅留下来,现在元帅离开,他们再没有留下理由。”顿下道:“只是答应元帅,至少再留半年,才没有散伙。”
陈恪本打算,今天开始上课,哪怕什也不教,让学生们早点进入状态也好,但是看着那张张无精打采面孔,他打消这个念头。转而让他们进行基本体能和队列训练。枯燥而超负荷训练,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来,校场上空片死气沉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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