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恪见他并非针对自己,以为是对方下意识文人相轻,也就没往深处想,闻言笑道:“如今正逢文坛盛世,天下文豪层出不穷,谁也没法占尽天下文坛风光吧?”
“这话绝对。”王雱摇头冷笑道:“只要眼前这位不出什篓子,得到朝廷认可,那从今往后,所有人都要风光不再……”
“是啊……”陈恪点点头,这也是他跟赵宗绩直发愁,却又无计可使之处。那龙昌期威力实在太大,听闻他来京,连苏轼都按捺不住,加入到迎接大军,遑论他人?
不过王雱也没什好办法,两人相对无言,时有些沉默。
见有些冷场,王安礼凑过来笑道:“仲方兄,在下久仰大名,爱煞你那首‘冰雪林中着此身,不同桃李混芳尘。忽然夜清香发,散作乾坤万里春’。”纵使陈恪以王安石晚辈自居,他也不敢冒称这位同龄翘楚长辈,只能各论各:“真是好风骨、好抱负哇。”
?”
“在下故友之子,陈恪陈仲方……”
“哦,哈哈哈……”王安石闻言大笑道:“你不早说,若早知道,又何必白费功夫?”遂不再提此事,送苏家人离开江宁。
王安石没将此事放在心上,王雱却深以为耻,他暗恨让自己颜面扫地苏家人,并恨屋及乌,也并看陈恪不那顺眼。只是他虽年纪不大,却胸有机杼,既然听从章子厚意见,选赵宗绩边,自不会与其心腹之人发生龃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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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弟更喜欢那首《永遇乐》,千古江山,英雄无觅,孙仲谋处。”王安上也插话道:“‘想当年,金戈铁马,气吞万里如虎’。实在想不到,仲方兄能将婉约香艳小词,写得如此豪迈,直教人非得
稍稍调整,王雱便对陈恪笑道:“仲方兄所撰《字典》,小弟用几年,但每次翻开,还是赞叹不已。”
“不过是番笨功夫罢。”陈恪笑道:“若贤弟肯下功夫,以你聪明才智,定可著出本更好。”
王雱心说‘那是当然’,面上却笑道:“愚弟愚鲁,哪有什聪明才智?”
“听说贤弟幼时,有个客人把只鹿和只獐关在笼子里,送给王公,恰好贤弟也在旁边,客人因此问道:‘哪只是鹿,哪只獐……’”陈恪笑道:“般人哪能认得出,贤弟却回答说,‘鹿旁边是獐,獐旁边是鹿’,那时你才五岁吧?”
王雱想不到,自己名声,已经传遍天下,不禁开怀大笑起来:“有道是‘风水轮流转’,如今天下文脉却转到蜀中。远不说,单说仲方兄家,还有令岳家……”顿下笑道:“哦对,还有眼前这位武陵先生,可谓占尽天下文坛风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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