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多事之秋多是非。”司马光点点头道:“如有可能,也想远远躲开。”
“你说。”王安石声音更低,他回头看眼正在与王雱说话陈恪,压低声音道:“满朝文武百官,他们怎就赖上咱俩呢?”
“瞧得起咱们呗。”司马光苦笑道:“你还好说,养望二十年,创新学、上万言书、已是天下闻名,深孚众望,人家盯上你也是正常。个闲置小小罪臣,却也被他们看中,实在是难以理解。”
“那是他们有眼光,要便有高人指点。”别人不知道司马光本事,王安石却很清楚,他这位挚友,是柄藏在匣中宝剑,是颗埋在沙里珍珠,终究是要锋芒毕露、绽放光辉。是以他对赵宗绩能拉住司马光,不禁刮目相观:“从这点来说,那位不似想象那简单。”
“还没回答呢,你为何会接受任命。”司马光问道:“还以为,你仍旧会固辞呢。”
脸上,也露出难得笑容道:“这也就是你刻意低调,若是像那武陵先生大张旗鼓,定然也有万众相迎场面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王安石笑笑,向子弟介绍司马光和陈恪二人,待其见礼后,又向他俩介绍自己子弟,王安礼、王安上、王雱和王旁。
介绍到王雱时,司马光早就知王安石此子,从小聪明过人。十三岁上听陕西士卒谈起洮河带形势,便说:‘此地大宋不抚而有之,若沦于敌手,则敌强不可制矣。’还未行成人礼,就写洋洋数万言策论,与十四岁作《字典》陈恪,并称大宋两大神童。
如今看此子眉目俊秀、果然是人中之表,他不禁喜爱非常道:“这就是你家麒麟儿吧!”
“胆大妄为,不成器很。”尽管王安石很自豪,还是要装出不屑样子。
“唉……”王安石轻叹声,摸着自己松弛大腿道:“转眼四十不惑,再不出山,毕生抱负只能付诸东流。”
“你可知此次召之即来,便会被视作站在那位边?”司马光幽幽叹道:“是没办法,死马当活马医,你却完全可以等明朗些再说,反正无论是谁上去,想要展布大业,都得用你。”
王安石沉默,此番进京之前,他确实斗争很久。章惇和王雱再苦劝,他俩
“哈哈。”司马光大笑道:“你就别装,心里还不知美成什样呢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王安石尴尬笑笑道:“们进城吧。”
于是王安石不再坐车、改为骑马,与司马光并骑于前,两人对望眼,回头看看已与拉开距离。
“说实在。”司马光轻声道:“没想到你能来。”
“如有可能,真不愿此时进京。”王安石低声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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