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地方,敢出肮脏之言,掌嘴!”参军啪地巴掌,把他嘴巴子抽歪。然后对众人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又看看那贴司道:“你也出去,来记。”
“这不合规矩……”贴司道,大宋律法规定,司法*员不得单独审讯人犯,必须有书记员在场,以作记录。
“出去!”参军瞪眼,规矩马上消失。也不知是他这瞪眼威力大,还是规矩形同虚设。
待所有人都离去,那参军蹲在油七身边,眯眼打量半晌,发现这厮眉清目秀、身材单薄,若是乔装打扮番,还真像个女人:“继续说。”
“哎……”油七擦擦嘴角血迹道:“之后个月,那老妇人便训练,学女人动作举止,若是学不好,就不给饭吃。学好长时间,都忘自己是男是女。”
“这事儿不能说,说惹麻烦。”油七道。
“嗯?”参军冷哼道。
“说说,是刘天王差事。”油七道。
“哪个刘天王?”
“就是当今国舅姓刘讳化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参军眉头紧锁,他犹豫着,是不是该继续听下去,但在好奇心驱使下,没有叫停。
“大概是过年时候,老妇人终于让离开那个院子,上辆香车,车上还有个,和穿样衣裳女子,那女子嘱咐,定要按所学来,如果行差踏错,就死定。
“等下车时候,顿时惊呆,只见亭台楼榭,雕梁画栋,灯火辉煌,快赶上樊楼气派。忙问:‘这是什地方?’那女子瞪眼说:‘天上。’然后就让闭嘴。跟着她先在个屋子里待半宿,等到二更天,她让起来和她道当值,把带到间富丽堂皇屋子里,那里面坐着
“刘化?”参军不信道:“你替他做什事?”
“那还是去年冬天呢,在汴京樊楼帮闲,那日正好伺候上刘天王,他打量半天,突然对说,他家里有个重病人,婆子占卜后说,要找个属龙少年去冲邪,病才能痊愈。就笑道,巧,小人就是属龙……”说着他讪讪道:“其实是属小龙,但他说事后必当重报。所以就撒个谎。”
“说重点。”参军道。
“见他说得恳切,就随他上车。刚上车,车上帷幔就放下来,外面啥也看不见。还让坐到用竹篾编织大箱子大约走十几里。约莫着应该是到城外,后来接连过六七个门槛,箱子打开,却不见刘天王,只有个很贵气老妇人。”
“随后老妇人就让用香汤沐浴,还给拿来女装。问这是作甚?她说,这是冲邪需要,得男扮女装。干们这行,别说男扮女装,就是卖屁眼都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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