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这
说。”赵祯有些动情道：“是寡人倦怠
，日后
不会，会振作起来
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富弼借着低头，用袖口揩揩泪道：“陛下能重振精神，实乃天下之福，万民之福！”
“唉，看来寡人这几年，确实是不像话呀。”赵祯不好意思笑笑道：“好吧，咱们从现在做起。”说着正色道：“去会会那帮王八羔子。还是那句话，吃几十年，已经够肥，不抄他们家便是仁义！也该跟着朝廷过过苦日子！”
“陟罚臧否，皆在陛下。”富弼轻声道：“只是微臣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讲。”赵祯点头道。
都是坏……至少这些将门之后忠诚，没有问题。只是几十年积习之不善，让他们不以为错，因为别人都在这样做，不这样做，就没法在禁军中混下去。让他们为几代人错误负总责，不公平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赵祯目光变得愈发柔和起来。
“所以，老臣以为，还是以治病救人为主，不宜大动干戈。”富弼低声道：“主动交代清楚，可以不予追究，但下不为例。以今天为界，往后朝廷清查将常态化，若有再犯，绝不轻饶。”顿
下道：“况且，老臣以为，京师禁军事关强干弱枝国策，也不易过度削减，还是应将缺额补充起来，使兵力达到二十万，方能故国安本。”
“富爱卿是真为大宋考虑。”赵祯闻言赞许点头道：“而不是只考虑自己摊。”
“其实微臣也是有私心。”富弼摇摇头道：“不瞒官家，老臣直有心病，就是六塔河决堤四年，黄河却仍那泛滥着……”他说着有些哽咽道：“老臣日夜都想把黄河修好，可是朝廷没钱啊！这样年年拖着，下游百姓年年深受其害，实在不能再拖下去……所以微臣才咬着牙，想要挤出河工钱来。”
“今日之事，皆乃二位王子顶住压力爆出，其忠耿之心，日月可鉴。”富弼轻声道：“万望陛
虽然当初力主修六塔河是文彦博，但富弼毕竟也是支持，士大夫强烈羞耻感，让他无法原谅自己过失……
赵祯感到面热心惭。这几年他不大管事，国务重担全压在富相公身上，自己却还直搞什平衡……默许韩琦与富弼顶牛，以免东西两府齐心协力，把自己架空。
这是帝王之术，按说无可厚非，但要分对什人，对富弼这样纯良忠臣，就是大大不对。
‘看来，必须要做出改变……’赵祯暗下决心，抬头道：“这几年难为你，富爱卿……”
“老臣……”这简简单单句如暖流般，让老丞相肺腑俱热，险些掉下泪来：“老臣没有尽到职责，让官家忧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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