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深似海。”众臣起答道。
“你们就这样回报?”代之以诚却换来欺骗,赵祯是真愤怒,他强压着怒火,声如闷雷滚滚道:“说,多少人串通气?皇城司、殿前司、步军司、马军司,是不是还有枢密院?”
“绝无此事!”韩琦高声道:“官家请冷静下来,听老臣言。”
“……”赵祯站住脚,看他半晌道:“讲。”
“官家什时候,都不应该怀疑枢密院忠诚。”韩琦沉声道:“枢密院只是为天子掌军调兵文官,军队多少都与们没有利害关系,们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立场!”顿下道:“至于方才二位王子反应情况,这局面也就令人可虑。但事情牵扯到卫戍京师二十万禁军,容不得出半点乱子。是以老臣认为应不动声色,暗中查证。若是属实,稍过些时日从容去做,可以免去许多麻烦。”
上禀。
“果有此事?”官家脸阴沉下来,好心情荡然无存:“韩卿家说说。”
“这个,微臣不知……”做到宰相层级,对危险都是很敏感。韩琦来不及细想究竟,只能先保住自己再说。
“丞相怎看?”赵祯又望向富弼。
从那天定计后,富弼便再未发表过这方面意见。现在见官家终于解封,他心里长叹声,缓缓点头道:“老臣……也有所耳闻。”国宰相话语,是绝对重量级。
“万万不可!”赵宗绩浓眉挑,大声反道:“陛下,这时候步也不可让,让步便无法查证——微臣恳请陛下,立即下旨所有禁军各自校场集合。同时派出诸班诸直,看住每个校场,然后微臣和安国公带人,个个校场查,必然能教真相大白!”
“这还像句人话。”赵祯看看侄儿那张英气勃勃脸,叹口气道:“你知道,自己这样会招人怨?”
“目下不少人恨不得拿孩儿食肉寝皮,孩儿也顾不这许多。”赵宗绩慨然道:“孩儿是横下条心,不把弄虚作假事情,查个水落石出,就绝不罢休!”
赵祯脸色,越发阴沉如铁——动静如此之大,皇城司密探竟未禀告,怕是和那些人,已经沆瀣气!
这种觉悟旦生成,他便忍不住又惊又怒,双慈眉善目,也变成金刚怒目。
霍得站起身,背手在御座前快踱几步,赵祯咯咯笑道:“好哇好哇,胆子愈发大,都把寡人当成傻子耍!”
众相公早就起身,此刻起躬身道:“陛下息怒……”
“息怒……”赵祯看看西墙上挂着中堂‘内省不疚、何忧何惧’,这是自己笃信多年信条,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。他双手在背后捏发青,声音嘶哑道:“待尔等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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