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逃避责任。出主意简单,但要落实下去,肯定千难万难,想想就头大。”陈恪笑道:“现在推给君实兄,顿时感觉浑身轻松,出恭去……”说完便转身走掉。
望着他高大身影,司马光面色复杂极,他敢打赌,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人,将这泼天功劳拱手相让。陈恪却点都不惋惜,也没有提任何要求……如此淡泊名利之人,为何还要跟赵宗绩搅在起呢?是为兄弟情义,还是那赵宗
司马光默然,也对,韩琦怎会让赵宗绩人,再出个大风头?
“那就报给富相公。”
“又加上条犯忌讳‘越级报告’。”陈恪笑道:“更得黄不能再黄。”
“唉。”司马光真着急道:“那再等等看?”
“国家大事岂能等待?”陈恪正色道:“还只是因为个人原因。”
想去,都觉着此事可行,便道:“可以试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陈恪点头道。
“只要说服朝廷……”司马光补充道,他太知道这个效率低下朝廷,会耽误多少事儿。
“朝廷方面,现在正是千载难逢良机。”陈恪低声道:“三司使包大人,深明大义、雷厉风行,定不会拖后腿!且听说,新任度支判官,乃王介甫,正好专管这块。”
“善啊……”司马光被彻底说动。这叫什?这叫‘天予弗取,必受其咎’!
“那如何是好?”
“很简单,你来报,本来就是你想出来。”陈恪诚恳笑道:“只是帮你捅破层窗纸而已。”
“万万不可。”司马光摇头道:“怎能窃仲方之功以自居?”
“不可什不可……”陈恪却摆摆手,沉声道:“国家利益面前,个人得失轻若鸿毛,你要是再计较这些小事,可瞧不起你。”
“仲方……”司马光眼角,有些水汽。
司马光是真心动。因为他错误主张,导致屈野河之败,宋夏关系破裂,双方敌对至今!这是刻在他脸上耻辱,好像每个人见他,都会窃窃私语:‘快看,就是这个人,搅得西北到现在还不安宁。’‘是啊,庞相公世英名,就被他给毁……’‘他还好意思在汴京待着,要是换,早就找个旮旯藏起来……’
你让他如何能安寝,如何能开颜,如何能不内疚,如何能不朝思暮盼着雪前耻!
想不到,机会,就这样轻描淡写降临,如此不经意,如此轻松……以至他都生出不真实感。
在那里自言自语半晌,司马光才意识到自己失态,朝陈恪歉意笑笑,正色道:“你应当把这方案,赶紧报给枢密院。”
“……”陈恪苦笑道:“只要韩相公在,那肯定会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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