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之力当然不行,修史哪有自己来。”陈恪笑道:“像老师修《唐书》、修《五代史》,都是有专门书局,数名文学之臣协理,十几名书吏打下手呢。”
“那是官方修史。”司马光脸上掩不住羡慕道:“自然由朝廷出资出人,这只是私人修史,谁给出资出人去?”
“那就也变成官修史。”陈恪当然可以说‘赞助’,但那样太露骨,只有反作用:“觉着,这个《通志》意义非凡,官家肯定有兴趣。”
“呵呵。”司马光心说,这厮又说到心里去,还是假撇清笑笑道:“才写个开头,没法拿出来现眼,日后再说吧。”
“也是,凡事讲究炮而红,这头炮得打得响才行。”陈恪笑道:“有什小弟能帮上忙,君实兄尽管开口,在下义不容辞。”
作就是阅读写作,点闲暇都不留。
※※※
“忙什呢?”陈恪走到边上,递上瓶冰镇酸梅饮。
“多谢。”司马光端起手边茶杯道:“喝茶。”
“好吧。”陈恪抄把椅子,坐在他边,喝口司马光不要饮料道:“忙上午还不休息。”
“多谢。”司马光虽然不想跟陈恪瓜葛太深,但有道是‘良言句三冬暖’,他现在正是最低谷,最需要被承认时刻,听陈恪话,还是十分感动,点点头道:“日后定多请教。”
“请教谈不上。”陈恪正色道:“治学上你是老师。”
司马光又感到很受用,嘴上谦逊,面上却有微笑。
“你忙吧。”陈恪笑着起身道:“不打扰,不过这样弓着写字,对腰和肩颈都有害,得改。”
“嗯。”司马光大点其头道:“年
“不是工作。”司马光笑道:“自己写小玩意儿。”他就算是块石头,这些天来,也被陈恪给捂热。何况陈三郎热情诚恳,风度翩翩,本就极易让人产生好感。
“君实兄写东西,断不会是小玩意儿吧。”陈恪笑道。
“呵呵,谬赞。”司马光不好意思笑笑;“这几年在太常寺闲来无事,唯以读史消遣。但见史籍浩繁,学者难以遍览,便起将其删繁取要,作《通志》念头。”
“通志……”陈恪想想,明白,这便是伟大《资治通鉴》前身,不禁激动起来道:“好主意!把历代史书穿起来,以时间为纲、以事件为目,使人对华夏千年历史全览无余。如此‘善可以为法,恶可以为戒’,善莫大焉!”
“……”司马光眼前亮,陈恪说到他心坎里,旋即苦笑道:“那样就太大,以光人之力,究其生也完不成。”说着笑笑道:“只打算从东周写到秦亡,估计还得写个好几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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