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两人温存片刻,陈恪想起事道:“周定坤说,戏楼已经装修好,小杜她们想让你给起个名字。”这是陈恪早就许给她,为她歌舞团建座大戏楼,往后京里王公贵族也好、富商大贾也罢,想看戏,买票来戏楼看,再不去你家里演,惯得些臭毛病!
杜清霜对此极为上心,有自己舞台,就意味着演什自己做主,收入更有保证,歌舞伎们地位也能提高。陈恪不在京城小半年,她经常过去看看,戏楼设计和装修,都渗透着她心血。
“还是官人来取吧?”杜清霜摇摇头道:“妾身起不好。”
“要是起名,就个。”陈恪笑道:“杜清霜歌剧院。”
“官人又不正经。”杜清霜掩口笑道。
见争如不见,多情何似无情……”陈恪轻叹声,转身抱住她纤腰,喃喃道:“多情何似无情……青霜,你怨。”
“官人想什呢。”杜清霜笑道:“只是唱个曲子,哪有含沙射影意思。”
“那就是做贼心虚。”陈恪仰面望着她洁白脖颈道:“这两天没有闪着吧?”
“官人出去就是几个月不见人。”因为不出门,杜清霜便给陈恪束数条小辫,然后齐拢到头顶,用绸带系,穿上玉簪道:“妾身也就这过来。”
“那不样。”陈恪轻声道:“出去陪小妹,你心里指定不是个味。”
“这哪是不正经。”陈恪道:“你看街上,什冯婆子乳酪铺、曹家独胜元、山水李家咽喉药什,不都是拿自个名字做招牌?”
“青霜当不起。”杜清霜心里欢喜极,面上摇头不迭道:“叫陈状元歌剧院才好。”
“没那说,又不会唱歌。”陈恪坐起来道:“你是大名鼎鼎歌仙,完全当得起。”说着搓搓手道:“就这定,不知为夫有没有荣幸,为娘子题词呢?”
“不要……”杜清霜面带红晕,明明心意大动,
“瞎说。”杜清霜眼圈热,却若无其事笑道:“个妾室,吃未来奶奶哪门子醋,官人有空还是关心下柳家奶奶吧。”
“母狮子好说,她心大,又觉着欠小妹似,让这些日子不要往她那跑。”陈恪笑道:“倒是小霜儿,你老是这样委屈着,叫怪不落忍。”
“官人有这片心。”杜清霜芳心,像被温水浸过样,大着胆子俯下身,在陈恪额头吻,幽幽道:“青霜就是为你死也值。”
“瞎说八道,你得好好活着。”陈恪深嗅下她体香道:“咱们直开开心心到老。”
“嗯。”杜清霜幸福点点头,其实她要真不多,只要陈恪心里有她,能偶尔和她说几句体己话,也就心满意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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