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二弟如今成大红人,没工夫吃咱们这顿饭。”赵宗祐笑道:“二弟,听说你这回来,好些个趋炎附势家伙就凑上来。你可要带眼识人哦,别什人都来往,坏咱们皇家体面。”
赵宗绩心中冷笑:‘你们门庭若市好几年,这才热闹几天,就坐不住?’他回来这十多天,府上宾客确实络绎不绝,好些个书生、*员,都来拜谒他这位为国力争、不辱使命贤王子。很多人是为表达崇敬之情,也有不少想投奔他府上作门客。
本来赵宗实这帮人,就对他能圆满完成任务,十分羡慕嫉妒恨,见他现在名利双收,终于忍不住,要敲打敲打他。
可惜,赵宗绩是跟辽国皇帝拍过桌子!岂能将这点小打小闹放在心上,只淡淡笑道:“哥哥们放心,小弟从不跟地痞无赖来往。”这是暗讽赵宗实弟弟,和无忧洞关系。
“你话里有话啊……”赵宗谔脸色难看,好像骂得是他兄弟似。
着四个穿紫袍年轻人。见赵宗绩进来,都笑着朝他点头,殿中不能喧哗,几人也都没有再见礼,赵宗绩便在角落里坐下。
他身边,坐着个相貌堂堂、浓眉大眼年轻人,乃是太祖重孙、右卫大将军、蕲州防御使、安国公赵从古,在学堂中,素来与赵宗绩相善。两人坐在值房右侧,与左侧仨人似乎泾渭分明。
左边侧,坐着赵宗实和他胞兄赵宗祐,还有他们叔伯兄弟,沂州防御使、虢国公赵宗谔。赵宗实和赵宗祐自不消说,赵宗谔则是从来紧跟他兄弟俩身边。
其实原先,赵从古总是独来独往,但赵宗绩出使回来后,他便不再顾忌那帮人态度,坚定坐在他这边。
赵宗绩坐定后,赵宗谔看着他,阴阳怪气道:“二弟,还没恭喜你凯旋归来,名满天下呢。”
“呵
“七哥说笑。”赵宗绩淡淡笑道:“最终,还不是让人家占便宜,算得什凯旋?”
“话不能这说。”赵宗祐大笑道:“当年富相公出使,还增币二十万两呢,现在你却能文钱不增,这就是天大功劳,官家认、百姓也认。”
“是啊,二弟。”赵宗实微笑道:“刚才们还商量着,给你摆酒庆贺呢。”
“岂敢劳哥哥破费。”赵宗绩已经今非昔比,他是和辽国群臣勾心斗角过,下就听出这里面陷阱,断然摇头道:“况且,两次情况也不样。当初西边正在倾国之战,朝廷不得不花钱买安宁。这次,辽国人只是打记嘴炮,并无实质威胁,岂能同日而语?”顿下,他肃容道:“所以这酒,是万万吃不得。”
“太谦虚……”见他不上套,存心阴他赵宗谔怏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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