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越说越生分,萧观音脸也冷下来,点点头道:“贵使路走好。”说着招手,她侍女托着托盘上来,上面摆放三只酒杯。
陈恪端起杯,以袖遮面饮下,哪知酒入口,便有淡淡脂粉香味。他微不
“学士才学无双,听闻不少王公达官,都得到学士赠诗。”萧观音心下松,便只剩下临别之不舍道:“临别之际,不送本宫首?”
“怕入不得娘娘法眼。”陈恪心说,你还嫌不够刺激还是怎着?奶奶个熊,番婆子果然招惹不得,就连看着清清淡淡女人,也是这不要命。
“学士说笑。”萧观音从袖中拿出诗本,展开空白页,递到陈恪面前。
“唉,好吧……”陈恪想想,便提笔写下行,然后递还给萧观音。
“这首词怎只有上阙。”
庐障风雨。’
这分明是在影射自己,这个色胚,实在太大胆!
但在众目睽睽之下,当着自己丈夫,与他诗歌相和滋味,实在是太销魂。萧观音有种当众偷情感觉,刺激得她浑身颤抖,衣裙濡湿,夜里睁着眼睛回味半宿,直到下半夜,想起明日就要永别,颗芳心才从激动转为难过。
她决定以真容见他最后面……尽管这会让那混账虚荣心,得到极大满足,甚至给自己带来危险,她都顾不得许多。
她只希望他能看到自己,记住自己,将来不时能想起自己……
“暂时只想到半,下半部劳请娘娘补上吧。”陈恪笑着抱拳,正色道:“下官有言相告,不知娘娘肯听否。”
“讲。”萧观音点点头。
“诗词之作,适于怡情,不应言心。言心则容易为*人所趁。”陈恪沉声道:“观娘娘面相,十余年后,很可能因此引出弥天祸端,但愿娘娘能引以为戒,切记切记。”
陈恪是在泄露天机,萧观音却以为,他是在担心,自己写出什诗句,被人看破*情。心里颇为不快,暗道这人小心过分。她毕竟是个十九岁文艺青年,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,便淡淡点头道:“本宫晓得。”
“今日别,后会无期,惟愿娘娘圣寿无疆、永保安康。”陈恪大礼参拜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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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士日后多多保重。”萧观音直勾勾盯着陈恪,幽幽道:“不知学士是否会将此行记在心里?”
“自然会铭记于心。”陈恪点点头,心说你妹哦,赵宗绩还在边上呢。
“那会对人提起?”萧观音又问道。
“不会。”陈恪很谨慎道:“宋人未必能体会这段风情,为免惹得自己不愉快,下官决定收藏在心里,生世都不对人说。”开玩笑呢,东西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说,乱说是会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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