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皇后将酒递到他面前。
陈恪去接。
两人手都微微发抖,都想避免肌肤相处,然而手指却像有磁力样,还是处在起,登时周身如遭电击,酒洒半。
引得帐中哄堂大笑,契丹王公们捧腹道:“早听说陈学士不近女色,皇后敬个酒都紧张成这样,莫非还是个雏儿?”
陈恪臊得满脸通红,接过酒杯,饮而尽,递回萧观音手里,重新谢恩,逃也似回座位。
“多谢陛下厚爱,只是圣人云,忠臣不事二主。”陈恪不大敢看耶律洪基,低着头道:“下官不才,不敢违背夫子教诲。”
“唉,看这个圣人啊,是个大祸害。”耶律洪基感慨道:“你们汉人早晚要被他给害死,不过们辽人,也逃不。”
“……”宋使集体黑线,若非对方是辽主,这是在辽营,绝对直接操板砖上。
陈恪装没听见,便要谢恩下去。
却听个水灵灵声音道:“站住。”
绘辽人在海上猎天鹅景象。
陈恪便接着她画面,继续道:
“天鹅之飞铁为翼,射生小儿空看得。
腹中惊怪有新姜,元是江南经宿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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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那萧观音知道,这厮借着递还酒杯机会,竟极隐蔽用小指搔自己手心下,登时娇躯就麻半边。心里大怒道,这个色胚,知道是皇后,还敢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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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酒之后,萧观音就告乏退席,但酒宴直到下半夜才结束。
回去路上,赵宗绩小声
“娘娘有何吩咐。”陈恪只好转向萧观音,头低得更低,几乎是弓成虾米。
“仲方这点不错。”身后,赵卞点评道:“非礼勿视。”
“本宫也敬你杯酒。”萧观音伸出纤纤玉手,捧起只玉杯,深吸口气,字句道:“多谢陈学士厚赐!”
陈恪从来不知道,人声音竟然有如此强表现力,竟能同时听出数种复杂之极感情来。
“娘娘不必客气,能与娘娘共作诗,是外臣荣幸。”陈恪举起双手。
两人就这样你来往,竟合作出首二百句长诗,尽展辽国风土人情、衣冠人物,堪称精美绝伦鸿篇巨制。
那厢间,契丹翰林学士李偐,直在挥毫记录,待终于完毕,快要累躺李学士,猛然掷笔于地,高叫道:“可为传世之宝矣!”
辽主也十分高兴,斟酒杯,赐予陈恪。
陈恪起身上前,心里不禁忐忑道:‘不会是毒酒吧……’方才忙于作诗、无暇细想,现在脑子里是片混乱,各种‘为什’、‘怎办’,掺杂在起,他感觉自己脑袋有两个大。
“留在大辽做官吧。”耶律洪基见陈恪饮下杯,笑道:“封你做宰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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