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鼐鼐楼台,草迷烟渚,飞鸿惊对擎天柱!”
他腰越来越低,整个背都与地面平行,歌声也越来越低沉:
“雄风高唱大风歌、升平歌舞添情趣……”
唱罢,轰然倒地,鼾声大作。
※※※
“去他妈差事,老子只想喝酒!”赵宗绩却粗鲁道。
“好,喝酒。”赵卞点点头,竟也爆粗道:“去他妈谈判!”看来老先生也忍很久。
倒是陈恪,因为痛失爱驹而直情绪不高,此刻倒显得很冷静。他让人拿两瓶‘仙露’,整几个小菜,陪着两人喝起来。
赵宗绩很快就醉,他拎着酒壶,按腰带,手中便多把闪着寒芒宝剑,高声道:“仲方,为吹笛,夫子,为击缶,踏莎行!”
赵卞也醉眼惺忪,便拿起火钳子,在瓦罐上敲打起来。陈恪见状,微微苦笑,从袖中掏出支柳笛,呜咽着吹奏起来。
想而知,他们朝中有多少能人?”
“这是什道理?”耶律重元奇怪道:“个张元能兴夏,千百个比张元厉害,却能把宋朝害死?”
“父皇说,条龙呼风唤雨,两条龙二龙戏珠,三条龙就要决雌雄。”耶律洪基笑道:“这多能人,到底听谁?不得争争?可对手也是能人,你能赢?所以就会直打,打到宋朝完蛋,也分不出胜负。”说着哈哈笑道:“所以啊,有什好担心?放松点,好好享受生活吧。”
“哎……”望着皇帝摇摇晃晃离去背影,耶律重元苦思不得其解,这厮到底是聪明,还是傻呢?
※※※
觉睡到次日中午,赵宗绩
乐声起,赵宗绩踏着鼓点,挥洒纵横,剑锋所指、寒芒逼人,长剑过处、带起阵劲风。随着乐声越来越急,他剑也越舞越快,如破云贯日,大开大阖,如怒浪卷霜雪,片水银泻地。
乐声渐缓,他剑势也渐缓,开始嘶声长歌:
“谋臣样樽俎,飞云骤雨,三军共戮力!”长剑摆,他饮口烈酒,继续唱道:
“番儿未去、天时地利与人和,西酋谁敢轻相觑?”
乐声变急,个金鸡独立,长剑猛然递出,他歌声也高亢起开:
赵宗绩射这箭,与其说是示威,不如说是害怕、是担心,所以才虚张声势。
因为耶律洪基这招,正中要害。赵宗绩深知,大宋朝不乏国贼。现在辽人绕过自己,去跟京城大人物们谈判,恐怕不难成功……
所以那箭,看似威风,实则悲凉……
‘国家,民族,你们何时能从优雅无助天鹅,变成凶猛无敌鹰啊!’赵宗绩仰天长叹。
带着这样忧虑,行人回到营帐,赵卞说,差事告段落,们总结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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