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当年富相公出使辽国时,是否也有人这样问过你?”陈恪目光如炬盯着富弼,字顿道。
“这……”富弼思绪,下子回到十几年前,当时情形,比现在要严重多,宋夏之间倾国而战,大宋连吃败仗,每次都折损数万,形势异常严峻。那种情况下讹诈,可比这次更加真实也更有威胁。
当时自己,为什有勇气顶住滔天压力,敢于拒绝辽国切不合理要求,哪怕个字眼都不让?为什现在,反而却瞻前顾后、犹豫不决呢?
当时丞相吕夷简,可没有问过自己这句,难道自己连他都不如?莫非真像自己说,已经把精力和锐气,全都耗费在登顶过程中?
沉吟良久,富弼目光复杂望着陈恪道:“可惜,六郎是你兄弟。”
这个生死大敌,他还是很解。知道兴宗之所以顺利传位给耶律洪基,是因为把皮室军交给耶律洪基。
所谓皮室,契丹语又叫‘斡鲁朶’,是帐幕意思。契丹人从阿保机称帝那天起,就在皇帝宫帐周围,集中全国挑选出精锐部队,组成与皇帝形影不离亲卫部队,也就是皮室军。
皮室军入则居守、出则扈从,是皇帝最可信任力量,等到老皇帝死,他们就作为遗产,由下任皇帝继承。同时,每个皇帝都会建立自己皮室军,这样层层叠加,到现在已经有六七万之众。
耶律洪基得到皮室军,而耶律重元没得到,这就是皇位顺利传承原因。
“但如果辽国和大宋发生战争话,不可能仅靠那几万皮室军。而要动员全国各地男丁,组成大军。这时候,重元父子就不再是空有头衔军队统帅,而是切实掌握着十倍于皮室军天下兵马!”陈恪沉声道:“所以耶律洪基要没想到这点,要就是虚张声势!不管是那种,只要们点破这点,就能化被动为主动!”
“这有什关系。”陈恪轻声道:“和他们谈国事
“嗯……”听陈恪话,富弼沉思良久,缓缓点头道:“你说得不无道理。但是有点,纵观耶律重元生,有两次登极机会,他都放弃。你让耶律洪基如何对他产生疑心?”
“对个皇帝来说,疑心种子旦种下,就会迅速长成参天大树。”陈恪沉声道:“他是不会拿自己生命和皇位,来测试重元父子忠诚度。”
“你说这些,都是建立在你推测之上。”富弼缓缓道:“但凡是猜测,就有猜不着可能,万因为你建言,导致两国兵戎相见,这个责任谁来负?”
“愿承担切责任。”陈恪沉声道。
“你承担得起?”富相公淡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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