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堂大宋,竟然被强敌威胁着交人。”陈恪不禁摇头道:“丢人都丢到姥姥家!”
“别说气话,想想怎救六郎吧?”陈希亮叹口气道:“要不是科举打断朝廷政务,怕是早就出结果。”顿下,他看看陈恪道:“但估计,其实是官家故意拖延时间,想看看有没有什变数。”毕竟,若子民这样被辽人带走,而且是功臣之弟,官家这皇帝,就当得太耻辱。
“记得他们告诉,双方动手前,是签生死状。”陈恪想想道。
“是签。”陈希亮道:“可辽人推说,那死家伙不认识汉字,所以做不得准。”
“无耻!”陈恪狠狠啐口道。
郎他岳父说,西夏之所以遭此惨败,主要是没藏讹宠与国内掌兵权贵矛盾太深。”陈希亮道:“那些人坐观他惨败而按兵不动。就连没藏讹宠威胁迁都都没用。后来没藏讹宠实在没办法,只能向辽国求援。经过这次大战,辽国对唃厮啰刮目相看,竟没有出兵,反而派遣使者送宗室女,嫁给他长子董毡为妻。唃厮啰欣然接受,并上表对辽国称臣,方才休战,回到本土。”
“这下,如果们再和西夏作战,只要辽国发话,唃厮啰可能不会再帮们策应。”陈希亮叹口气道:“本来朝廷就打不过西夏,这样来更没法打。你说朝廷敢得罪辽人?”
陈恪脸色也凝重起来。怪不得辽使这嚣张、怪不得朝廷不敢得罪他们……
“如今,辽使不仅让朝廷把六郎,交给他们发落,还要连坐、赔款、官方道歉。”陈希亮气愤难平道:“让人难以相信是,同意把六郎交给辽人,竟还大有人在。”
“这不奇怪,仗义每多屠狗辈,无情多是读书人。”陈恪冷冷道:“在他们看来,辽大人心情和颜面,可比个区区国人重要多。”
“辽国强势,大宋弱势,人家就可以无耻,咱们也只能干瞪眼。”
“……”陈恪心说,
“发牢骚有什用?”陈希亮摇头道:“你可千万别乱来,不让五郎回来,就是怕他惹出祸端,雪上加霜!”
“晓得。”小亮哥这是用老眼光看人,陈恪在外独当面这多年,还能像当年那样毛躁?陈恪也不多言,点点头道:“官家什态度?”
“官家没有态度……”这种事儿,赵祯自然越晚表态越好。
“相公们呢?”
“富相公意思是,希望们自己来处理此事。”陈希亮道:“韩相公没有表态,但没有表态意思,差不多就是和富相公唱反调。”顿下道:“*员们也大致分为两派,派认为应当交出人来,息事宁人。另派则坚持国格不可辱,坚决反对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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