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顾自说好会儿,却不见柳月娥动静,刚想看看她是不是睡着,却见她下转过身来,紧紧搂住他脖子,哇声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别哭,别哭……”陈恪轻拍着她肩头,柔声安慰道。
“呜呜,你不是安慰乱说吧?”柳月娥边往他身上擦泪,边问道。
“废话,这人志向,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想舒舒服服过好自己日子。”陈恪苦笑道:“要不是为让官家破百年未有之例,何苦担这大风险,遭这多罪?在遍京城当风月班头多好,何苦来这大西南挑石头?”
。女红调羹、琴棋书画,样都不会,可是能改,会收敛性子,会丢掉拳脚,会学着去绣花做饭……”陈恪轻轻抚摸着她秀发,用面颊摩擦她滚烫粉面,安静听她倾吐深深埋藏心曲:“呜呜,不是母老虎,也直梦想有个如意郎君,骑着白马把娶回家,给他生堆胖娃娃,呜呜……”
这女子,与小妹截然相反,小妹看起来柔柔弱弱,不争不抢,但她头脑十分清楚,敢于在关键时刻表达自己。柳月娥却是貌似强大,实际上难掩自卑,更不会表达自己,只会把心事深深埋住。若不是这番机缘巧合,怕辈子都听不到她心声……
“如果你没有和小妹定亲,你当初会不会要?”月娥终于问出她心底最深问题。
“那是当然。”陈恪毫不犹豫道:“而且,小妹和你,又不是不能共存。打算把你们起娶……”
“瞎说哄开心。”柳月娥娇羞笑,她往陈恪怀里靠靠,柔声道:“不过还是很开心。”
“怎会瞎说呢?”陈恪笑道:“咱从来不打诳语,你应该是知道。”
“就算不计较,爷爷也会气疯。”柳月娥摇头笑笑道。
“当然不是让你做妾。”陈恪笑道:“让河东柳家嫡亲孙女做妾,岂不让天下人喷死?”说着声音沉,低声道:“月娥,你不是直问,在大理瞎折腾,又是忽悠段家内附,又是满世界找铜矿,又自费修红水河,到底图是什吗?现在就告诉你,是为你!”
“?”柳月娥愣神道:“跟有什关系,说为那妙香公主还差不多。”
“嘿,她能跟你比,们那是逢场作戏。”陈恪苦笑道:“实话跟你说吧,和官家有个约定……”他便将当初在陈希亮喜宴上,赵祯对他说那番话,转述给柳月娥,道:“官家答应,只要立下不世之功,就会破例赐婚于……琢磨着,把四千里大理国献给官家,算是不世之功吧?若是还嫌不够,再加上为大宋解决钱荒,总可以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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