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管不着?”陈恪心中苦笑,怎又倒过来?
“是你兵,还是你手下官?”柳月娥冷冷反击道:“你是什人,管得着?”
“好别闹。”陈恪无奈苦笑道:“方才是态度不好,道歉。别跟着去,成不?”顿下,声音柔和道:“会出人命。”
“你也知道会出人命。”柳月娥本来脸倔强,听他话,眼泪竟止不住淌下
“懂医。”
“医生也都是得病死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陈恪没想到,自己连打嘴仗都输给柳月娥,气急败坏道:“你给让开!”
“不让!”
“反天!”陈恪怒道:“你是什人,还管起来?”他意思是,你是妈?还不让出门。
冬季本是大理瘴疠最轻时候,现在却爆发瘟疫,让土著们彻底坐不住,他们虽然爱财,但更要小命,虽然敬畏大宋,但更敬畏神灵。好在陈恪与各族头人私交甚笃,他们不好意思马上撕破脸,所以没有上来就采取过激行动,而是面召回在工地扛活族人,面找到陈恪好言相求。
陈恪自然不相信什河伯河叔,可沿岸各部族支持,关系到航道保障、乃至大宋在大理立足问题,他丝毫不敢大意。而且谣言也已经传到民夫中间,民夫们样人心惶惶,要是闹将起来,怕是不仅会前功尽弃,还可能出大事!
尽管工期紧迫,他还是下令暂时停工,并要立即赶过去查看疫情。这遭到柳月娥强烈反对,她听说那瘟疫传染性很强,坚决不同意陈恪以身犯险。
尽管陈恪表面上强作镇定,实际上压力大极。他本以为,自己像往常样调侃几句,就能让柳月娥乖乖听话,谁知这小娘皮咬定青山不放松,说什也不让他去。
“你给让开!”陈恪沉声道。
“……”柳月娥却想岔,登时窒。是啊,是你什人,管你去死?
趁着她这愣,陈恪闪身出门,骑上马便疾驰而去,卫士们赶紧跟上。
出去不到二十里,便见柳月娥骑着她汗血宝马追上来。
“你跟着干什?”陈恪勒住马缰道。
“你管不着!”柳月娥眼圈通红,似乎刚哭过,半晌才挤出句。
柳月娥挡着门口,坚决摇头道:“不让!”
“工程停工,十万人等在那儿。”陈恪怒道:“你却还在这儿拖后腿!”
“就要拖。”柳月娥柳眉紧蹙,倔强道:“管不那多,不能让你去找死!”
“死不,命大着呢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真是星宿下凡?”柳月娥本就不是个温婉女子,此刻急,话里更是夹枪带棒:“沾上瘟疫样活不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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