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巨额举债必然带来巨额利息。本年年底开始,汴京钱号要支付各项尾款家利息,每年都高达千万贯以上,更别提五年后还要还本。
压力虽然沉重,但只要滇铜滇银能按时运出大理,就问题不大……陈恪并不指望这些银和铜本身能有多大收益,事实上,因为高昂投资在先,前期是要不断折本。
但只要能看到真铜白银源源不断,市场就会保持对‘大理概念’信心。在后世,有‘信心比黄金还值钱’说法,在宋朝同样适用。汴京钱号可以很轻松借新债换旧债,使现金流源源不断,直到铜矿和银矿真正盈利。
不过言而总之、总而言之,切前提,都建筑在信心上。如
富贮藏,而退出流通领域。
而且持续不断钱荒,又使铜钱实际价值不断升值,就更加促使人们储藏货币。
根据朝廷估算,仅沉淀在大户家中地窖里铜钱,就高达十亿贯以上。这些钱被储存起来不使用,又加剧钱荒,使宋朝长期处于通货紧缩,严重影响到国家经济。若能激活这些钱,就是解决大宋财政危机灵丹妙药。
早在打大理主意时候,陈恪便知道,若能把东川铜矿和银矿为大宋所用,钱荒情况将出现逆转,巨大机遇也蕴藏其中——如今,大理有远超天下十倍铜矿和银矿消息,已经传遍全国。又有朝廷出兵、大理归附为佐证。让最保守怀疑论者,也不得不相信,大理肯定是产铜和银。
当然,大户们有自己眼线,更打探到许多内幕,比如朝廷在建筑宏伟东川城,并即将疏通条出滇水路。这切迹象表明,滇铜和滇银确实存在!而且,外运条件已经具备!
人们自然由此相信钱荒将不复存在,窖藏起来铜钱即将面临快速贬值危险。若想资产保值,他们有两条路可选,是把铜钱换成金子继续窖藏……因为据说大理只产铜和银,并没有金子,所以虽着铜价和银价下行,金价必然上升。
二是立刻把钱用于各项投资。但前面说过,大宋缺少投资渠道。这时候,拥有大理十年开矿权汴京钱号,自然成广受追捧对象……在传言中,大理价值被不断夸大,到后来,在大宋人看来,那就是座座挖之不尽铜山银山!
后面事情就简单多。汴京钱号创造性以大理矿权为抵押,发行债券,很快便换来七千万贯进项,几乎相当于宋朝半年财政收入。要不是担心风险积蓄太高,而提前宣布售罄,发行量达到亿贯也并非不可能。
还有很多大户,提出想要入股。但陈恪考虑到实际并未成熟,所以暂时没有开启这扇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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