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君子非不见贵,然小人亦得厕其间;正论非不见容,然邪说亦有时而用;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,而无学校养成之法;以科举资历叙朝廷之位,而无官司课试之方。监司无检察之人,守将非选择之吏。转徙之
“不是说,是在赏花钓鱼宴上,官家他吃净鱼饵,认为王公居心不良,哗众取宠?”宋端平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王韶笑笑道:“这只是表面现象,实际上王公平时迷糊,吃错饭、穿错衣事情屡见不鲜,吃点鱼饵算得什?官家只是借故把他贬出去而已。”
“那真正原因是什?”
“他在出事之前,上道针砭时弊《万言书》,那真是论识高远、豪气如虹。变革之志,炽若烈焰!”王韶道:“递上去之后却被留中不发,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,然后不久便被贬出京……”
“你看过他万言书?”众人登时被勾起兴趣,就连吕惠卿都支起耳朵。
宋上下心,国库充裕,军队强大,什时候大理就彻底归咱们。”
“你这话等于没说。”王韶翻个白眼道:“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是啊。”曾布也点头道:“大宋朝百弊缠身,举步维艰,百官尸位素餐、猥琐不堪。这样朝廷,维持尚且不易,何谈展布大业啊?!”
“必须要变法度、易风俗,从里到外刷新改革,才能有希望。”王韶点点头道:“不过看,当今官家是指望不得,暮气沉沉。希望老天保佑,能赐们位有为新君吧!”
“你看看,又来……”吕惠卿郁闷道:“庆历党人殷鉴不远,怎就不接受教训呢?”
“那日拜访王公,恰好看过手稿。”
“还能记住多少?”
“字不漏!”
“还不诵来下酒?!”众人大喜过望。
“洗净耳朵听好”王韶清清嗓子,高声吟起来道:
“囊球!这天高皇帝远,说得话还能飘到官家耳朵里?”王韶白眼翻道:“再说,这些话,又不是个人想法,朝中有识之士,都作此观!”
“危言耸听而已。官家春秋鼎盛,哪有你说得暮气?”吕惠卿摇头道:“又怎指望不得?”
“自然不会造谣!”王韶存心为驳倒他,抖出桩秘闻道:“你们可能不知道,今年主持春闱王介甫公,其实是出五服堂叔。”
“是?”众人确实没听他提过,不过也正常,这厮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,身上秘密太多。
“嗯,那种穷亲戚有什好攀。”王韶笑笑道:“今年春里,他破格主持春闱,天下人以为,这是官家要大用他征兆。谁知道他却旋即被贬出京,让人大呼意外。你们知道这是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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