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啪’地声,杨允贤将个定窑茶杯摔得粉碎,恨声道:“看来段家是铁心,要当宋朝奴才!”
“他们别无选择。”杨义贞轻声道:“爹爹不必恼火,段思廉已经是黔驴技穷,不得不出此下策。但那宋都汴京远隔万里,等宋朝皇帝同意,再调集军队南下,怎也得半年之后。”说着冷笑声道:“半年时间,这大理国已经改姓杨!”
“什叫改姓杨?”杨允贤对儿子措辞很不满,拍案道:“这大理国天下本就是们杨家,先祖何等威风,推翻郑氏做皇帝,这般雄才大略,却被段思平那个孽种,勾结黑人窃们家江山。他们才是窃国之贼,他们才是叛臣贼子!”
杨义贞连忙承认自己说错。尽管段家直优待杨家,企图能感化他们,但是杨家子孙向来视段氏为家臣,被家臣篡权,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。经过这多代人,这份仇恨非但没有消融,反倒越积越深,无法化解:“万段思廉狗急跳墙,意孤行怎办?”尽管不把姓段放在眼里,但那毕竟是大理皇帝,说出来话,就是金科玉律,做臣子可以阳奉阴违,但不能不奉诏……
更讨厌是,这是外事,不需要臣子配合,想给他拆台都不好拆。
哥横下心要跟他们走?”
“横下心不难,可得保证不让他们当猴耍。”段思廉轻叹声道:“万宋朝皇帝不同意册封怎办?万他们军队来不及救援怎办?万杨家、高家也和他们达成协议怎办?”
见兄长百般顾虑,明月公主既心疼,又有些生气道:“哥哥之前说过,要是们什都不做,便只能要被杨家灭族,要成为高家傀儡。情况已经不能再糟,为何不敢赌把呢?”
“再等等,再等等……”段思廉苦涩道:“宋使在大理,还有些日子,让好好想想。”
“阿哥……”
“横竖早就准备好。”杨允贤恨声道:“他要是敢在朝堂上提这茬,就借机跟他翻脸,咱们回谋统郡,起兵反他娘!”
“要是那宋使迟迟不走怎办?”
“管他走不走。”杨允贤咬牙道:“难道宋朝人会帮段家守城不成?拿下大理城,
“好阿妹。”段思廉微笑地望着她道:“这些日子劳烦你,多和那宋使周旋下,总要套出他实话来,们把握才能大些。”
“不用阿哥吩咐。”明月公主点头道:“也知道该怎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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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段明月那丫头去见宋使?”太师府中,杨允贤老脸,阴沉似水道。
“是。”杨义贞点头道:“探子说,她不仅去礼宾馆,还和宋朝副使在内院待好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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