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啊。”小妹何尝不是郁闷要死,她伏在陈恪肩头,委屈地扭着身子道:“这两年三个月,让人怎熬啊。”
“要不,等外放之后,就把你偷着接过去吧。”云南有瘴毒,小妹身子弱,陈恪哪敢带她去?何况也太过无视礼法。
“人家说说解气罢。”小妹摇摇头,轻声道:“能那般不晓事理?”这种事,万让人查出来,陈恪乐子可就大。
“唉……”陈恪长叹口气道:“算,不说这些话。这多年都等,咱们再等两年就是。”
“三哥会委屈?”小妹闪着双眸望着他,不待陈恪回答,又轻笑道:“估计是不委屈,汴京城里风月班头,有是莺莺燕燕疼爱呢。”
看他眼道:“你可千万别不信,很灵验。过完年,和二位嫂嫂,拜遍眉州大庙小观,祈求你们三个高中,结果你看,全都高中。”说着叹口气道:“也不知是哪路神仙显圣,得家家还愿,真是伤脑筋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陈恪莞尔道:“拜神时候,你想着让们仨谁当状元啊?”
“还用问……”小妹娇媚白他眼,捂着脸道:“这个重色轻兄家伙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陈恪刚要放声大笑,又赶紧把嘴巴捂上,叹气道:“礼教真是害死人,想岳母在天之灵,也不愿她女儿,再耽误两年三个月。”
尽管宋代没有名教害人,但亡者子女在居丧期间禁忌已然不少。简单说来有五方面,是凡初丧,诸子三日不食;百日只喝水吃饭,十三个月后才能吃水果蔬菜,二十五个月后才能吃肉喝酒。
“嘿……”陈恪大窘道:“这个苏子瞻,竟然告密。难道他就好到哪去?你知道,他中进士后,是夜夜笙歌……”
“不是二哥说……”小妹悠悠道:“是旁人告诉。”
“谁?”
“月娥妹子……”
“噗……”陈恪险些没喷她脸,瞪大眼道:
二是不作乐、不嫁娶、不生子。《宋刑统》中将‘居父母丧、身自嫁娶,若作乐、释服从吉,闻祖父母、父母丧匿举不报’列入‘十恶’重罪之‘不孝’。
三是不应试、不入仕。四是*员应丁忧服丧。五是墓中不得藏金玉……这禁忌亦列入法令,主要是为防止盗墓、保护死者。
※※※
这些禁令,其实老百姓并不太讲究,官府也不可能追查那细,但对*员来说,却是要命大问题。如果陈恪和小妹敢在这期间结婚,那苏家兄弟前途就算完。而且小妹和老苏还要被判刑,陈恪自己明明知情还要违禁,也逃不。
国法习俗如此,连陈恪这种生性不顺从家伙,都徒呼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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