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恪不情愿嘟囔声,想到日后要没得懒觉睡,就觉着生活极大悲惨。不过还是爬起来,胡乱披上衣裳,简单洗漱之后,便去前厅用餐。
陈希亮已经快吃完,坐在那里等他,今天是父子同时上朝,也算段佳话。
不过他已经知道,儿子将要出使消息,心里自然忐忑,便用嘱咐他上朝礼仪方法,来排解这份担忧。
陈恪忍着魔音灌脑,草草吃几口,道:“吃好。”
兰佩和个侍女便捧着两身着熨烫好崭新绿色官服,前者侍奉陈希亮穿衣,后者侍奉陈恪穿衣。
“别忘好好洗洗哈。”陈恪纵使傻子,也能体会到小郡主浓浓心意,美人情重,确是他不能承受之重啊。便站起身,轻声道:“要走,同年们还等着。”
“送三哥……”小郡主扶着桌角缓缓齐声,轻声道:“三哥路保重……”前句,是送他离船,后句是送他离京。
“郡主,你要永远开心啊!”陈恪抱拳,挥挥手,下船离去,不带走片云彩。
望着他乘舟离去身影,小郡主眼泪终于控制不住、倾泻而下。
张氏不知何时,出现在她身边,轻轻拉过她,让她靠在肩头,柔声安慰道:“都过去,过去,下辈子咱们先遇见他,这辈子就让给别人吧。”
,他亦因此得个‘红杏尚书’雅号。
陈恪以为,以小郡主之灵慧,自然能领会自己心意。
谁知小郡主却轻启朱唇,唱起欧阳修那首玉楼春:
‘樽前拟把归期说,欲语春容先惨咽。人生自是有情痴,此恨不关风与月。
离歌且莫翻新阕,曲能教肠寸结。直须看尽洛城花,始共春风容易别……’
看着英俊挺拔儿子,穿着与自己样官袍,陈希亮不禁笑骂道:“臭小子,竟然下就超过
小郡主点点头,把螓首埋到张氏怀里,无声痛哭起来。
※※※
离开赵家兄妹后,陈恪也深感怅然,当天宴饮没有去,晚上便有政事堂参议过来,通知他明日上朝。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陈恪还是感到些许紧张。结果上半夜几乎没合眼,下半夜感觉困意来袭时,陈希亮却又叫他起床。
“该上朝。”兰佩姨娘敲门,叫他起来用餐。
曲唱罢,小郡主已是泪珠连连。
陈恪暗叹声,便动手又做个柳笛,递给她道:“方才手有些生,这个要更精细些。”
“就要那个。”小郡主却摇摇头。
“还是算吧。”陈恪尴尬笑道:“这个沾唇哩。”
“上个,直吹到不能吹。”小郡主面如霞烧,双眸却勇敢望着陈恪,把将那个柳笛拿在手里,轻声道:“不嫌你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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