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知道犯规不会受到惩罚,就会有更多人犯规,这就是今日考试作弊如此猖獗原因。
事实胜于雄辩,考生们心情悄然变化,他们虽然被人摸来摸去,好不舒服,但想到接下来便可以靠实力说话,顿时觉着,也不是那不能接受。
天黑以前,所有考生都进场。而在他们进场之前,皇城司兵丁,已经把考场内逐寸逐寸搜查遍,又搜出不少暗藏在里面小抄。
这届科举能被后世称为‘最干净届考试’,完全是其主考官执着性格所致。
安排好晚上值夜班次和路线,王安石把目光转向最后个麻烦。他看看陈恪道:“你默写完?”
携带舞弊,就要处罚第个搜检士兵。”
“为提高搜检士兵积极性,凡是搜得作弊者人,就可以得到五千钱奖励。如果入场后,被贡院内监考人员,搜检出夹带资料,除处罚考生之外,负责搜检士兵和*员也要受到相应处分……”
如此严苛条件,已经宣布就引起轩然大波,本已经答应搜身考生们鼓噪起来,他们不同意将自己,像乞丐、囚徒样对待。
“旦天黑就停止搜身,等到明天才继续。”王安石却不为所动道:“浪费时间是你们自己。”
见考生还不动,他又吩咐道:“拒不服从检查者,律取消应试资格。有多少人进去,就考多少人试。”顿下道:“录取人数不变……”
为证明自己清白,陈恪被要求在至公堂中,两名考官监督下,默写出全本《五经全注》。
从下午到现在,他已经写两万多字。但距离十万字目标,还很远很远。
这句话让考生们不坚定,再说没嘉佑学社人挑头,也就心不齐,见有人开始排队,也就不声不响跟上。
※※※
在王安石关注下,这次搜查极为严格。仅在核实身份关,就刷出二十几个枪手……比较离谱个,考牌上写着四十七岁,枪手却年未弱冠,为掩盖年龄,他买副假胡须,贴在自己嘴边,样子十分滑稽。单就这样,还叫他蒙混过关,可见之前搜查都是假严格。
但说实在,他有些过于严苛。在他要求下,考生必须把盘结头发松开,解开所有衣服,还要掏耳朵和鼻子,防止考生在耳朵和鼻子里塞纸条之类。对于这种搜检方式,很多考生都感觉无法接受,他们纷纷表示抗议,但在王安石这里,抗议统统无效。
不过这样效果也很斐然,百多名考生,被查出夹带……这还光是贼胆包天。再看看广场上,被扔地小抄、小本,可见之前考纪形同虚设到什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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