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考大人,没有撒谎。”陈恪便不理他,自顾自抱拳道。
“你如何证明?”欧阳修捻着胡须,面无表情望着他。
“学生别无所长,唯有个‘过目成诵’好记性。那本《五经全注》,学生从十二岁起学到现在,整整八年时间,早已是烂熟于胸。”陈恪声石破天惊道:“试问,又何必带什巾箱本进来呢?”
“你如何证明自己烂熟于胸。”欧阳修追问道。
“主考大人随意考校。”陈恪神态自若道。
“睁眼,闭眼?”
“是放代考进来。二是给‘梁上君子’提供方便。”秦七道:“每逢大比,汴京城那几位飞檐走壁神偷,生意就特别火爆。他们会同时接好几个举子单,帮他们把答卷运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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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考大人明鉴,这不仅关系到某名考生清白,更关系到国家抡才大典神圣性。”章惇身材高大,相貌豪雄,声如洪钟,把陈恪遭遇,大声讲给老欧阳听,然后痛心疾首道:“如果不彻查此事,这场考试如何让人信服?学生相信,这样老鼠屎绝对是少数,但不把老鼠屎剔除,整个锅粥就要坏掉。如果明知道检查环节出漏洞,还要执意开考,这科所有被取中考生,都将背上无法洗刷耻辱!”
“圣人教诲,为官为人,立身要正。如果站不稳,连人都做不得,如何为百姓做官?”顿下,他朝欧阳修深深揖道:“欧阳公乃是大宋朝良心,必然不会坐视这桩丑闻发生!”
此言出,满场哗然,那可是十万字啊!真要有这样记忆力,傻子才会带小抄入场。
但欧阳修没有下文,他只是有些如释重负看看陈恪道:“这不是能决定……”
“上官,吉时就要到。”这时,见沙漏中已是空空如也。副主考王珪提醒道。
“什吉时。”欧阳修却压低声音道:“今日哪里还有吉时?”说着看看几位副主考道:“那章举人说得对,在没法保证公平公正情况下,不
欧阳修感到脑袋都要炸……官家殷殷嘱托仍在耳畔,考场却出这大事。他紧抿着嘴唇,快速思考着此事后果,时间,广场上安静无比,只有寒风吹过枯枝,发出‘咔咔’声。
“把涉案举子和兵士带过来。”良久,他终于拿定主意,抬头下令道。
不会儿,陈恪和秦七被带上来。前者仍然赤着上身,背上是触目惊心杖痕。
“当着孔圣人和大家面。”看到自己学生被打成这样,欧阳修登时火气上涌,他强抑着怒气道:“你们两个从实招来,到底是谁在说谎!”
陈恪看看秦七,在这多人面前,秦七不敢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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